“熊猫,你驾车,老韩在后扶着,别叫倒。”
如此安排下去后,任弘已感到天旋地转,但他是金城郡北部顶梁柱,决不能在众目睽睽时倒下。
硬撑着上戎车后,整个人也晕晕沉沉,伤口疼痛让他五感都出问题。
只勉强在脸上维持着笑,却看到簇拥在马车左右募兵,城头县卒、门外来迎父老百姓,所有人都在张嘴呼喊,听不到他们声音。
“他们在喊什?”
足以横扫湟中,有没有小月氏相助都样!”
任弘身后,是虎视眈眈千士卒,在韩敢当带领下齐齐怒喝,吓得小月氏三位首领连连稽首认错。
“没有下次。”
任弘没有起身,只指着浩门水以西道:“煎巩羌残部和先零羌退回溪谷去,小月氏未能参加会战,追击残敌总会吧?追!立刻追!从今天起,要浩门以西,直到湟中方圆百里之地,再看不到个叛汉羌部!”
小月氏人应诺而去后,任弘才泄口气,露出虚弱神情,满目焦急辛庆忌、韩敢当和游熊猫等人,才唤来医者,让他为任弘继续处置伤口。
任弘无力地问韩敢当,韩敢当帮任弘取下冰冷铁胄,解开将头部紧紧裹着丝绸帻带,任弘才重新听到众人欢呼,这是响彻浩门水两岸赞颂。
“西安侯,湟中虎,跃冰河,扫南羌!”
“君侯大可处置完伤口再训斥小月氏啊。”
辛庆忌眼里都有泪花,方才那箭十分刁钻,扎进任弘铁札甲前后缝隙里去,幸好他里面还穿层皮甲,层丝帛,只伤肌肉,没危及肺腑。
但那箭上倒刺很渗人,在拔出来让任弘痛不欲生,中箭是肋部,动下就疼,血虽然止住,但还是会往外渗,他两个月内,是别想上马。
“不能让小月氏和羌人知道受伤之事。”
任弘抬着手让医者包扎,对那些黑乎乎疮药持怀疑态度,这只是临时将就下,回到县城里他得重新处理遍,可恨不是学医,只懂点常识,别闹破伤风病死就成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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