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咬着牙道:“三十多年前,跟着父亲起兵时,也和今天样,先与
可另个消息从东边传来,却让围困允吾好几日,却因为郡城墙高弩强,连城头都没摸到诸羌炸窝,竟开始相互责难起来。
“早就劝过杨玉,不要急着反,现在汉人皇帝派遗赵充国将军前来,他年已六七十岁,熟悉河湟,善于用兵,听说带来兵卒不比吾等少,这下该怎打?”
汉军援兵前锋已经抵达金城郡东部,光听说是赵充国挂帅,便足以让羌豪们心里直打鼓。
赵充国是汉武帝元鼎年前第次战争里出名,当时他便以勇锐闻名羌中,也多次奉命来河湟处置羌事,几乎走遍所有部落,对羌人十分解。
允吾城迟迟攻不下来,又来这样对手,真是雪上加霜。
对响应先零羌举兵河湟诸羌来说,月中上旬,好消息接连不断。先是安夷县勒姐羌诱敌成功,让西部都尉辛武贤带着两千多郡兵深入湟峡,却被断粮道,又找不到羌人大部队。
辛武贤不愿空手而归,在面临进退两难时,发狠,竟带着兵卒钻河谷爬高山,朝先零羌大本营大小榆谷而去。
而另边,先零大豪杨玉将族人安置在深山老林里后,便带着主力离开大小榆谷,沿大河向东进发,与白石县牢姐羌合兵,同北边封养羌道围攻河关县,兵力足有两万余!
金城郡兵大部分都被辛武贤带走,所剩不多,河关坚持十天后告破,太守长史战死,羌人将满城汉人屠戮空,渡河后长驱直入,很快就抵达金城郡城允吾,开始围而不攻,只等北面犹非、煎良打通浩门水,南下前来汇合。
可随着时间到下半月,形势却对羌人越发不利起来。
随着又次强攻未能得逞,各部都有些死伤,些封养、牢姐羌中豪、小豪便在私底下开始抱怨:
“其实没必要造反,在汉人郡县治下也没什不好,吾等现在能喝上更好酒,用马匹牛羊,甚至是其他部落羌人,跟汉人换取粮食和农具,不必像从前样只能靠猎杀才能生存。”
“是啊,如今赵充国带汉兵赶到,先零羌即便退,还能回金城郡外大小榆谷,吾等怎办?”
他们谈话被杨玉听到,当场拔剑杀带头动摇军心那个中豪,目光看向牢姐、封养豪长们。
“被汉官统治好?”
先是进军浩门水犹非败北,连煎巩羌豪帅煎良也战死,犹非和醍醐阿达带着残部向西撤退,后面是紧追不舍小月氏义从骑,他们不敢正面与羌人作战,痛打落水狗倒是厉害,拼命想从退却羌人身上多咬几块肉下来。
这还没完,到月二十日,支汉、胡混杂千余骑兵更出现在湟水对岸,打头是面“任”字旗。
护羌校尉任弘,自从浩门水战后,此名便传遍湟中。而其麾下骑从,更如犹非派人来禀报有些古怪,竟可以直接横越冰封湟水,袭击驻扎河边允吾羌部!
羌人吃次亏后,只能边问几波尔勒神这究竟是怎回事,将在水边部众撤到内陆。
虽然任护羌驰援给羌人带来定困扰,但随着天气天天变暖,湟水上冰也越来越薄,那些装备马蹄铁抓掌骑兵迟早会失去奇袭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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