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奏疏后半段,直在强调匈奴动作,担心单于会效仿冒顿灭月氏、东胡,对乌孙发动突袭,若叫胡虏得逞,大汉联合乌孙灭匈奴策略,恐怕要落空。
中朝杜延年、田广明等人也对此忧心忡忡。
霍光却道:“任道远担忧不无道理,匈奴乘着大汉在乌桓、西羌有事,要进攻方向,确实更可能是乌孙,而非河西。”
“但如今匈奴,又岂是冒顿时那引弓之民尽为家,控弦四十万百蛮大国?被孝武皇帝打那多年,胡虏实力已削泰半,连小小乌桓都灭不,想要举吞并控弦十万乌孙?谈何容易。”
霍光竟不怎担心:“反正现在派遣使者去警告也来不及,吾等只能秣马厉兵,为大仗做准备。”
“留屯田得十二便,出兵失十二利。臣充国材下,犬马齿衰,不识长策,唯县官及大将军、公卿议臣采择!”
霍光读罢,对西羌再也不担忧。
“内不损威武之重,外不令虏得乘间之势,此万世之策也!”
这也是他重用赵充国原因。
可惜太老,做不他霍家女婿。
羌虏,俘虏部分牛羊,但也会有倾覆忧患,旦有失,反倒涨先零士气,也叫诸羌多观望想法,故不如驻兵屯田为便。
“臣闻兵法‘攻不足者守有余’,又曰‘善战者致人,不致于人’。”
按照这个原则,赵充国口气提屯田湟中十二个好处。
“征羌大军步兵九校,骑兵两校,将吏兵卒私从,合计共万零二百八十人,每月用谷二万七干三百六十三斛,盐三百零八斛,金城粮乏,陇西天水转运路远且损耗太大,且易为诸羌所袭,不如就地屯田为便,因田致谷,以水为路,舟船载粮,节省朝廷开支,此。”
“大军屯戍湟水交通要地,隔绝诸羌部,使之不能联合,此二。”
“让乌孙被匈奴打疼次也并非坏事,向只有汉
而其子赵卬又太平庸,不足以让霍光扔个女儿过去。
说到女儿,他便又想起人来。
“护羌校尉任弘奏疏,怎还没到?是受伤连上书都念不出来让人代笔?”
最后,任弘奏疏居然比三人晚半天,霍光很清楚他用意,这孺子又耍小聪明,浩星赐与辛武贤相互攻讦,他是摆明不想得罪任何人啊,反正有二人衬托,护羌校尉政绩功勋显得鹤立鸡群,两只鸡互啄,他就没必要掺和进去。
任弘只委婉地提及,卑禾虽然因为辛武贤失误,与先零同反,叫先零有个可以依靠后方,然尚可安抚南方罕开羌,捐大小榆谷予之。北方狼姓小月氏五部在匈奴使者怂恿下向南进发,任弘也有个招抚他们计划……
“占先零、勒姐羌河谷二千顷田,令不得归肥饶之地,贫破其众,使其困于苦寒高处,以使羌虏之间互相埋怨背叛,此三。”
“以兵卒闲暇时伐木采石,筑城障险塞,缮治邮亭,以守卫金城,使百姓不因战乱而失本业,此四……”
“整治湟峡带道路桥梁,使通道直至湟源,以此控制河湟全境,直通鲜水海,扬威千里,此十。”
“大费既省,繇役豫息,以戒不虞,此十二。”
这第十二条,就是关于任弘提出匈奴鼓动西羌叛乱,而别有图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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