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南方羌人远支建立滇国样,羌人战马也有单边上马踏绳,看上去好似单边马镫,这让他们上马速度快不少。
四千羌骑调转马头,对准来势汹汹护羌校尉,毫不犹豫地迎上去。
按照羌人习惯,他们不会和
“虎是什?”
部落里年轻人没见过虎,离开河湟后,在高原根本找不到这种动物,这儿猛兽只有狼和岩石峭壁上形单影只雪豹。
每当这时,老迈犹非便会回忆起那场西霆塞外大战,年轻时自己与“魔兵”交战时场景来,那面怎也斩不落护羌校尉大旆。
“是身上有黑黄花纹猛兽……”
……
“他们从莽莽草原上迁徒而来。”
“他们与狡诈魔兵刀光血溅!”
伴着羌笛声,围坐在干牛粪燃烧篝火旁,犹非用歌谣告诉年轻人们,魔兵来自东方,自称为“汉”,他们唯目就是征服目光所及整个世界,将所有羌人变成奴隶。
“魔兵居住在石头和土制要塞里,有七八个人叠起那高。”
“魔兵弓箭与众不同,射程是羌弓两三倍远。”
很久很久以后,久到不知过多少年,久到先零羌已经离开河湟,头扎进茫茫高原中,身边牲畜只剩下不多马和路驯服牦牛,羊则适应不这高寒气候陆续被宰杀死去。
他们生活地域不再是肥沃湟水河谷,也远离熟悉鲜水海、拉脊山,放目望去,皆是片陌生荒凉。远处是直耸云霄,像倒扣银碗样大雪山,先零羌只是过客,成群结队藏羚羊、野牦牛和狼……才是这片高原主人。
每当子孙受不寒风和年年迁徙辛苦,问起先零为什要离开丰饶故乡,来到这苦寒之地时,已两鬓斑斑,成为最后位大释比犹非,就会为他们唱起首史诗。
关于悲伤与苦楚。
关于凄凉与艰辛。
西霆障之战那日,进攻南墙是犹非任务,当他看到红石崖上护羌校尉大旆和小月氏开始下山朝这边缓缓靠近时,不忧反喜。
城塞里汉军,比羌人在金城郡几次攻城遇到对手更难对付,连摸上城头都很困难,杨玉已改变策略,决定以歼灭游弋在外汉军、小月氏骑兵为主。
而犹非他们这四千余将脊背面向红石崖羌人,便是诱饵。
这里不是那该死冰河,而是羌人熟悉河谷山地,地貌并不平坦,恰恰能发挥羌骑长处。
“上马!”
“射出箭有婴儿手臂粗,能将人当场贯穿,再射死他背后下个人。”
“魔兵身上长着铁鳞片,羌人刀剑豁口砍都不破。”
“魔兵骑不是马,而是老虎,羌人战马吓得魂飞魄散。”
所以他们败,他们逃,逃得远远,举族迁徙,向着西南前行,去投奔同样远徙亲戚部落“发羌”,也寻找那传说中,在大雪山另头温暖肥沃河谷,岩下天堂。
路上,作为掌握部落记忆释比,则要将过去经历事编成歌,好告诉子孙,吸取两次战争教训,永远不要再回东北方去,离汉人,离魔兵越远越好!
关于身世与创伤。
关于迁徒与希望。
诉说着祖先英勇。
诉说着祖先坚强。
“他们从旷野湟水滩迁徒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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