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羌人缺乏秩序,包抄也乱糟糟,可人数也足够吓人。不愿有大伤亡任弘立刻招呼众人向东撤走,而让支姓小月氏们殿后。
小月氏相较于羌人更善骑射,赵汉儿和乌布带着乌孙骑也混迹其中,在追逐中,赵汉儿故意放慢马速,屡屡反
他们射术比羌人好,忽而往前射出波箭雨,在羌人突骑上前时又立刻后退,如此反复,不断杀伤拥挤着想包围护羌校尉旗帜羌人。
金城虎骑如同尖锐鹤喙般重重啄进羌人血肉里,而小月氏犹如鹤双翅,来回扑腾,双方配合下,逼得遭受重创羌骑不得不后退,韩敢当等人没杀过瘾,还想继续追击,却被尖锐鸣金喊住。
鸣金是任弘,他那把据说是金城郡最好百炼环首刀丢。
没错就是丢,方才冲杀之时,任弘刀总算见血,只可惜劈砍时对方冲得太猛,刀砍进脑壳里,刀卡在敌人头上,被惊慌坐骑带跑,任弘没来得及拔出来……
比白刃更尴尬,是空刃。
匈奴般下马步射,或者更硬核骑射,而是手持杉木杆长矛,直接冲杀,谓之为“果于触突”,冰河战,他们没来得及发挥就被冲垮,今日正是雪耻好机会。
但双方还隔着老远,犹非就察觉到对方不对劲,这怪异感来自汉军骑兵战马,居然也披着甲胄:整片面帘随马脸成型,双眼开孔,任护羌坐骑更在两耳间装饰缨饰,那红缨随着奔跑抖动,格外精神。
相较于春秋战国时整块牛皮裹身原始马甲,汉朝马甲已先进许多,鸡颈、当胸、身甲、搭后用长方形甲片连缀成,髹漆彩绘上黑黄相间花纹,五百余骑但凡有条件都如此效仿,远远奔来叫人眼花缭乱。
犹非当然知道,那不是虎,只是披着甲,涂花纹战马。
但他马儿不知道。
他只能换杆矛,重新做回枪兵,收拢骑从后扫视左右:“折多少人?”
张要离报大概数字:“数十。”
而就在方才短短交战里,对方起码付出数百人伤亡代价,眼下瘸拐马匹和哀嚎羌人到处都是。
赵汉儿示警响起:“君侯,羌人从北墙绕过来!”
“果然是陷阱。”任弘看到原本在西墙作为预备队羌骑从北、南两面包抄过来,人数已不知有几千还是上万,反正西霆塞周边田地在其践踏下,这个月春耕全白干。
羌人勇敢悍不畏死,即便对方甲胄精良也没有畏惧,可羌骑战马却拖后腿,被那黑黄花纹吓得受惊,前排脚步开始凌乱迟疑起来。
羌人持矛哇哇大叫,对面骑士则高高举起环首刀,双方错身交战时羌人纷纷落马,触突前这瞬间惊惶,让很多羌骑白白送性命。
两边骑兵如两头庞然巨兽相撞,“金城虎骑”组成是菱形阵,以韩敢当为首前锋横冲直撞,锋利环刀不断举起落下,矛戟你来往。在这近身肉搏时,汉军人与马甲胄有大用,反观羌人,简陋甲衣和没有防具马匹被兵器划得皮开肉绽。
但禁不住羌骑人多,不断从左右围拢过来,想在虎骑击穿阵列脱身前将他们团团围住。
小月氏义从骑这次没有拉胯,按照自己作战习惯,在左右两侧展开,反过来包围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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