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侯,你做什?”
当看到汉羌两军接阵之际,羌人背后狼姓小月氏忽然反水,朝盟友发动进攻时,辛武贤站在戎车上也时惊愕。
招抚狼何这种事,他这金城西部都尉,怎点风声都没听到,这意味着什?
当然是意味着,他被排斥在以赵充国为首,任弘为副前线决策圈外呗。
任弘却笑道:“可击,击之,可安缉,安缉之,察乱羌胡之谋,乱其
他指着正在马上寻找任弘位置醍醐阿达,喝令道:“绑起来,待会献给任护羌作为礼物!”
醍醐阿达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小月氏人拽下马按住,吃嘴河沙,他下子恍然大悟,抬起头骂道:“狼何,任弘许你什好处?小月氏王名号?还是这河湟谷地?大单于都能给!”
难怪狼何在自己抵达后数日始终不肯松口南下,直到某天才忽然同意,八成是见到任弘派去使者,醍醐阿达知道,任护羌很善于离间拉拢。
“都不是。”
狼何却大笑起来:“部三代人与匈奴联合,却依然没踏入河西半步,反倒匈奴越来越弱,部也因此为汉所恶,绝关市,日子愈发难熬。反正都是做狗,能给匈奴这月氏仇敌做,就不能给大汉做?跟着汝等小月氏连骨头都吃不上,跟着汉人,或许和支姓同族样,有块肉吃。”
与羌人以三倍之众来攻击军?西安侯,莫做宋襄公!”
还敢跟讲春秋古事,可是《左传》专家!
任弘听乐,肃然道:“兵以胜为功,而不必讲究君子之道,但横冲直撞,可不定能获胜。既然是西部都尉与护羌校尉协同作战,辛都尉便多听听建言,若想立功,便勒马等上片刻,若想再度铸成大错,便请下令进攻!”
“父亲。”眼看辛武贤与任弘起冲突,辛庆忌连忙过来劝诫。
辛武贤瞪着任弘,这任护羌直好说话,今日却变得格外强势,可他今日还能单独领兵,都是任弘在赵充国面前屡屡美言才得来,最后还是咽下不快,不情愿地说道:
过去他们没得选,只能认仇做父,现在汉人主动递来骨头,可不得口咬住。
“更何况,任护羌还真许匈奴绝对给不东西!”
狼何言罢也不理会醍醐阿达,抽出剑,指向还蒙在鼓里,依然勇敢向前行进,与汉军交战上万羌骑。
“向羌人进攻!打完这场仗,吾等也是义从骑!”
……
“那便再等上片刻。”
时间点点流逝,急行军至此汉军已歇息够,金城虎骑和义从骑马儿也拉完轮马粪蛋,空气变得臭烘烘,待会辛武贤郡兵们就得踩着地马粪球前进。
而小月氏也几乎全部渡过到湟水南岸来,马匹甩着身上水珠,而狼何则与犹非派来人接洽,商量着等会先零羌打头阵,小月氏在侧翼掩护,朝汉军阵列发动冲击。
羌笛和号角响彻峡谷,犹非吆喝着乱糟糟羌人驱马上前,有三四千狼姓小月氏相助,他们又多分胜算,只要能在野战中击溃汉军,最好杀那护羌校尉,斩断他大旆,先零羌便又能聚集诸羌人心,将这战争仗坚持下去。
可就在羌人将后背交给狼何时,这位带着部众不远千里来此酋帅,却下两道令人震惊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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