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注定改变河湟诸族命运。
有人即将远离故土,迁徙去遥远高寒之地,寻找下个落脚点。
有人在流浪百多年后,看到回归故乡希望。
而有人,距离复仇夙愿也不再遥远。
任弘看向远方十余里外西霆障,股浓浓烟,从红石崖上升起,那是他与龙耶干芒约定信号,看来烧当羌,也在胜利者和失败者中,做出抉择。
盟会,以为大汉所用……这不过是护羌校尉本职,点微不足道工作罢。”
“在月余前,便上奏说服大将军,给招抚狼何之权,遣支书秘密北上。答应若狼姓小月氏归顺大汉,便可重开穷水塞关市,还许给狼何个地方,个对大汉来说无用,却是小月氏梦寐以求地方。”
“何处?”辛武贤皱起眉来,他以为是湟水,觉得这是引狼入室,没想到任弘说竟是……
“甘露川。”
“甘露川是何地?”辛庆忌有些惊喜,他也不知道这里面谋划,只见任护羌谈笑间,就让战局出现巨大变化,如今羌骑虽众,却夹在汉军和狼姓小月氏之间,已是阵脚大乱,诸豪各自为战。
他催动萝卜,汇入向前朝羌骑突击金城虎骑中:“走罢辛都尉,你是时候给这场仗,收个尾!”
辛武贤却是知道:“甘露川便是敦煌以北千余里,天山东麓,如今匈奴右贤王庭。”
任弘笑道:“没错,那儿在百多年前,是月氏王夏牧场,也算月氏发源故乡。地势平坦、土地肥沃、水草肥美、宜耕宜牧。比狼何想要离开穷水好无数倍,这地方,匈奴能给他?”
虽然是空头支票,但对小月氏而言,也有极大诱惑,大月氏在北印度做人上人不想回老家,他们却在穷山恶水间苦熬,怀念昔日故乡美好时光呢。
在任弘看来,小月氏不但在河湟有用,到未来汉匈决战之际,也能作为支奇兵来使,而能驾驭得动这反复无常戎狄人,除威震金城“河湟之虎”,还有谁呢?
早在先零羌忍不住出山那刻,战争就结束,河湟鏖战接近尾声,任弘也要为下场仗做谋划,抬高自己身价和话语权,这叫做“自重”,他可不想回长安后又被霍光踢去做光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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