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当反驳：“小榆谷能让烧当羌离开贫瘠
大允谷，多养活
倍部众，这场战争后，肯定会有很多先零小豪投靠
，从此以后，不再是个中豪，而是坐拥几千帐落大豪！再无人敢欺辱！”
河湟弱肉强食，诸羌对待实力不济小种，往往是劫掠吞并，掠取财畜，夺居其地。如龙耶部那样在内战里惨遭灭族不在少数，烧当作为小部落，只能依附于先零，小心伺候，生怕重蹈龙耶命运。
“然后呢？”
杨玉反问道：“代人后，人口
这倒是给醍醐阿达找到
机会，他忽然跃起想要夺刀斩断绳子，结果却在争抢中滚落马下，头扎进湍急湟水河中，很快就没踪影！
……
湟水在夏秋发洪水时浩浩荡荡，可旦洪流过后，却又会恢复干涸低浅。
西霆塞战，本就吃力他们遭到狼姓小月氏和烧当羌前后背叛，时间兵败如山倒，犹非带着残部向鲜水海败退，其大豪杨玉甚至和主力跑散，被烧当羌堵在山中。
湟源山中石穴里，先零羌大豪杨玉披散着头发，身上中两箭，身边亲随皆已战死，他只堪堪挥刀逼退烧当羌追兵，朝外面破口大骂。
被捆扔在小月氏人马背上，醍醐阿达眼里世界是颠倒。
蓝天朝下黄土地在上，万千奔腾马儿头朝下，四蹄朝上，连同迎风而飞护羌校尉大旆旁，身玄甲铁胄任护羌，也是被他那匹虎纹当胸小母马骑着。
从醍醐阿达视角看，汉、羌、小月氏三方战场就更加混乱，狼姓小月氏忽然发难袭击羌人侧后方，汉军步卒乘机列阵上前，下子缩短距离，让羌人失去机动姓，支姓小月氏则跟着任弘金城虎骑，瞧准羌人最乱位置头冲进去。
喊杀声震得远处红崖岩上烟也在微微颤动，不过半刻功夫，护羌校尉就带人将羌骑击个对穿。
而远方西霆障外也重新响起喊杀声，城内汉军直接打开城门依次出城，佽（cì）飞甲士不装弓弩手，以戈矛环刀橹盾列阵在前，彀者和迹射持弓弩在后，羌人攻城不是其对手，阵战也落下风。在城外盯着他们杨玉军，其身后似也出现阵骚乱，时间无暇救援犹非，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汉人和小月氏冲得七零八落，失去建制和战斗力。
“烧当，汉人给你什
好处？让你在背后捅先零刀！”
缄默良久后，烧当声音从外面传来：
“小榆谷。”
杨玉按着伤口，骂声不绝于耳：“你就为个山谷，出卖自己同族？出卖你妻子父亲。”
“杨玉，你不也为湟峡河谷，灭龙耶部？”
面是四下奔逃羌骑，面是稳步前进汉军，这场战斗，胜负已分。
“又输。”
醍醐阿达绝望地闭上眼，方才反抗时挨打，眼角破，鲜血沿着他鼻梁往下滑落。
他心中满是不甘，还有再度失败屈辱，到头来反而是他找来“救兵”给羌人致命击，提前结束这场虎头蛇尾叛乱。
但羌人亦是英勇，即便腹背受敌，仍有不少人坚持战斗，犹非在退走前，甚至组织次对狼何反扑，羌骑持矛悍不畏死地冲上来，逼得小月氏不得不往河水里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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