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耶干芒选择另
种道路，逃离互相残杀
另种办法，便是离开河湟，去别处寻找生存机会。
“汝等会遭到汉人欺辱。”
烧当忧心忡忡，他听说过东羌处境，虽然不必为
争夺几个河谷自相残杀，如果说西羌是隔绝在篱笆外黄羊，虽然条件艰辛，但较为自由。那东羌则是被困在
按照约定，割杨玉头去呈送给护羌校尉，烧当羌便能得到小榆谷，而龙耶干芒，也能见到自己流散各处为奴族人。
“他说得没错。”
捧着杨玉头颅，烧当眼中竟有丝惭愧。
“是汉人堵死羌人路，才逼得吾等不得不困在这狭小山谷里，自相残杀，三十年后，今日大战，又会重来遍。”
干芒却看得比烧当更明白：“汉人应会扶持烧当，因为罕开坐观先零覆灭，收降不少先零小豪，汉人官吏喜欢以羌制羌，为防止他们坐大，必须有其他部落制衡，最好人选，便是烧当。”
滋生，你会发现，小榆谷不够养活他们。”
“为部众能活，你便会进攻那些小部，掠其牛羊，或者与占据大榆谷罕开羌开战，为个河谷，战死数百上千丁壮。但羌人有饶妻之俗，父没则妻后母，兄亡则纳寡嫂，部落里没有鳏寡之人，种类繁炽，人口很快就能补回来。”
于是延续前代人仇恨，再厮杀回，如此循环往复，这就是数十年间，羌人在河湟命运。
如先零这样侥幸独霸方后，南得大小榆谷以广其众，北阻大河因以为固，又有西海鱼盐之利，缘山滨水，以广田蓄，故能强大，常雄诸种，恃其权勇，招诱羌胡。
这时候便会发现，大小榆谷仍是不够，西方是高寒之地，作为首领，目光自然而然投向肥饶湟水谷地，可那是汉人霸占禁区。
“三四十年后，你
或许早已死去，那时事交给子孙去做罢，你现在该做，便是对汉人假意臣服，尽力获取好处，留给子孙个强大部落。”
烧当重新打起精神来，邀约干芒道：“带上你族人，加入烧当。”
“然后为你攻灭吞并那些小部落？”
龙耶干芒却摇头：“会请求带着部众迁入金城郡，甚至是陇西、天水，去做东羌。”
羌人不止是塞外才有，内郡也有不少，譬如汉景帝时，羌人研种留何率种人求守陇西塞，于是徙留何等于狄道、安故，至临洮、氐道、羌道县。而如今在朔方、北地、上郡、五原、西河也有些归附羌部，隶属于各属国都尉，为与河湟诸羌作区别，名之为“东羌”。
杨玉吐出口鲜血，但身上箭却不敢拔：“汉人贪婪，宁可霸占土地闲置，也不肯让吾等去放牧。是他们堵死羌人出路，若不想代代自相残杀，羌人便只能联手，冲破这篱笆！”
“虽然败，但两代人后，下个联合诸羌反汉羌人大豪又会站出来，或许便是你烧当！”
他大笑起来：“你杀，不过是将走过路，再走遍！”
“那便由，龙耶部干芒来杀你！”
个身影却冲进来，搏斗厮杀声响彻石穴，等烧当进去时，杨玉已经倒在地上，双目睁得老大，龙耶干芒刀深深扎在他胸口，干芒拔出刀，犹不解恨，又刺下，然后便要去割杨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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