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孙也想到这点,正忙着备战。”
冯奉世又提起事:“路过莎车时,乌孙王子刘万年便要带其岳丈莎车王兵去支援乌孙。”
郑吉摇摇头:“城郭兵卒弱,去乌孙,也只是给匈奴送头皮吧?那些最软弱,甚至可能临阵溃散,否则都护早就调遣西域诸邦去援。”
既然乌孙还不愿屈服,而匈奴也势在必得,下场战争入秋后就要打响,届时,要是乌孙迫于压力交出解忧公主与汉断绝关
冯奉世又道:“下吏抵达赤谷城时,正好匈奴也派使者来,提要求。”
“什要求?”
“要乌孙立刻交出解忧公主及其子女,乌孙尽屠境内和亲汉人,与汉永远断绝关系!”
郑吉抓住要点:“匈奴是试过之后,发觉要举攻灭乌孙不易吧?昆弥已老,只要没楚主、元贵靡,乌孙国内自然是亲匈奴派做主。”
傅介子颔首,边唑着油津津手:“小任料到匈奴派人去湟中鼓动羌人作乱,是欲攻乌孙,但却没料到这点吧,这下不止是国事,还涉及到他家事。”
共侵乌孙。”
乌孙、匈奴共分后世北疆地区,其中乌孙核心在伊犁,东界在塔城,匈奴右部诸王则占据准噶尔盆地,右谷蠡王庭就设在乌鲁木齐带,双方分界,大概在克拉玛依。
而如今,匈奴却越过这条界线,拿出百多年前,冒顿灭月氏气势来,猛攻乌孙,来是为报复乌孙元凤五年帮助汉军,二来是想举解决这肘腋之患。
冯奉世道:“下吏亲自去乌孙看过,损失确实惨重,春季几场大战下来,不但丢东部车延、恶师地,几百里牧场拱手让于匈奴,更被掠走上千落民众。”
傅介子最关心件事:“果如粟特人传言,泥靡、乌就屠与其母投靠匈奴?”
小任……也就傅介子敢这叫任弘,郑吉在旁道:“也不知孙司马去金城,可见到西安侯?”
“算算时间,任弘都快到长安。”
傅介子又问道:“子明,乌孙昆弥如何答复匈奴?”
冯奉世道:“昆弥当着面,将匈奴使者赶走,声称要与匈奴对抗到底。”
傅介子露出玩味笑:“只是赶走,不是杀?看来昆弥还是留有余地啊,毕竟匈奴大军就驻扎在天山对面放牧,若乌孙不从,下次进攻,或在入秋后……”
冯奉世将啃半鸡腿放下:“还没有,因怕手下翕侯不从,他们没有直接反叛,但乌孙叔侄相传,国内部众统属复杂,这两个胡儿与其母早就在乌孙北部自成系,坐拥数万落部众自保,任凭昆弥被匈奴攻击,却不发兵相救。”
也难怪乌孙号称控弦十万,却被匈奴人几万骑打得这惨,原来是起内讧实力锐减,还得分兵提防家贼缘故啊。
幸亏乌孙家大业大,地域广袤,还有道高大天山支脉博罗科努山挡在伊犁河谷与匈奴中间,否则就要走东胡、月氏老路。
数月前,乌孙遭到袭击时,就立刻遣使者来求援,曰:“匈奴发骑田车师,车师与匈奴为,共侵乌孙,唯天子幸救之!”
可西域都护府辖下不过四千余人,守则有余,攻则不足,只能安抚乌孙人后,立刻向朝廷请示,傅介子只能加强守备,同时每个月都派人去解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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