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那讨厌齐学儒生,对任弘乐游原引雷持赞许,甚至故意让新年号叫“元霆”。
有人希望他大政奉还,但霍光恍若未闻,之所以牢牢把持着权力,来是皇帝身体确实不太行,心疾时好时坏。
二来,他被亲家上官氏背叛过次后,也明白刀剑必须在自己手中道理。权力放下去容易,想要再拿回来却很难,与其将性命安危寄于他人,还不如攒在
而霍光用短短几年时间做出成绩,让这些人无话可说,或连嘴巴带人起消失。
接下来,他仿佛真拿到周公剧本,《金縢》有言,武王既丧,管叔及其群弟乃流言于国,曰:“公将不利于孺子。”
燕王刘旦是“管叔”,鄂邑公主就是“蔡叔”,加上上官父子、桑弘羊,他们走到起,合谋陷害霍光,俨然出三监之乱。而如成王不疑周公,今上也委任霍光,有惊无险地平定谋反,杀得人头滚滚。
事后霍光还连那个经常坐小马车入朝,被比喻成“召公”丞相车千秋起打倒,自此威震海内,大权独揽。
天下遂赞曰:“大将军抱持幼君襁褓之中,布政施教,九州晏然,虽周公亡以加也。”
大汉帛画,美轮美奂,尤其是那些要放进墓葬里“非衣”,上有日月仙山、下有龙虎鬼怪,中间部分描绘是墓主人人间生活景象,线条流畅,色彩艳丽。
可摆在霍光面前这幅帛画,却极其简单,背景直接忽略,甚至连人物脸也涂黑使之模糊不清。
画卷居中而立是个孩子,头戴冠冕,身形幼小,似是位君王。分立左右是头戴进贤冠大臣,其中位站立在右侧,躬身执伞盖罩在少主头顶。其余众臣则跪伏于地,正在拜见少年君王。
这幅帛画可是霍光珍藏在家宝贝,出自黄门画者之手,名为《周公辅成王朝诸侯图》,是孝武皇帝所赐。
霍光在烛光下细细看着这幅画,仍能回忆起十三年前,在甘泉宫接到这幅画时心中激动与感念。
但霍光心里明白:“谬赞与谄媚而已,老夫离成为‘周公’还差得远呢。”
周公是姬姓,周武王亲兄弟,故可以阼阶摄政。而霍光不过是老皇帝宠信臣子,是辅而非摄,迟早是要还政。
元凤四年正月,刘弗陵满18岁,加元服朝高庙,正式宣布成年,而霍光以皇帝身体不适为由,既已冠而不归政。
巧合是,当年五月丁丑,孝文庙正殿挨天雷起火,这可是不得大事,惹得满朝皆素服,虽然霍光让太常等人免职背锅,六月份又大赦天下。
但齐学儒生们已上蹿下跳,有几个人更说什:“光无周公之德,然秉政十年,久于周公,故正月加元服,五月而灾见。”
他喃喃自语道:“老臣永远不会忘记,更不会忘先帝病笃之际,当着金日磾等人面,对说话。”
“君未谕前画意邪?立少子,君行周公之事!”
在大汉,皇帝便是权力之源,是太阳,是唯光,只这简单句话,便让霍光这七尺出头身躯,在朝野投射下巨大影子。
这幅画和遗诏,是霍光以无功之身,举成为顾命首辅唯原因。
朝中功劳比他高,资历比他老大有人在,当听闻这矮子竟为大司马大将军时,朝中多有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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