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利远不如其弊,立干嘛?嫌场面不够乱?
这是张安世明白道理,也是任弘不见张贺原因,时机不到啊,人人都知道张贺是卫太子党余孽,可他任弘底牌,还没,bao露。
“可……”
张贺还不死心,张安世却道:“兄长勿要再言,你怕是糊涂,现在要举荐皇曾孙,无异于让他成为众矢之,不但是害张家,也会害他,快收起这痴梦吧!”
张贺大失所望,不再言语,看来这“程婴”还真不好做啊,只默默将麻带给张安世系上,问道:
“他就是大将军最需要人啊,而张氏亦有拥立之功,何乐而不为呢?”
“住口,你哪里是为张氏,你是为卫太子!”
张安世大恐,捂住兄长这惹祸嘴,低声道:
“谁都可以垂拱而治,唯独皇曾孙不行。”
“因为他是卫太子之孙!”
孙在掖庭里住过房子晚上不点灯却会发出光耀,比如皇曾孙喜欢吃汤饼,在长安集市上每买饼,那家就会生意兴旺,市人怪之……
等等,这不就是高皇帝在沛县王大娘,武大妈家赊酒喝醉卧留饮,那两家生意就立刻火爆套路?
原来天子还活着时,张贺心里,早就存心思。
甚至连刘病已腿毛长这点,也被张贺算成“奇异”,看自家孩子,哪哪都好,都是他未来将有大作为征兆。
但张安世总是禁止张贺说这些,认为有失人臣本分,而当张贺想要将孙女嫁给刘病已时,张安世更是极力阻止。
“那依你看,按大将军之意,入主未央宫,会是谁?”
张安世看看外面,在兄长耳畔,说三个字。
张贺瞪大眼睛:“这……怎可能!?”
……
报丧竹符使者被霍光按下暂不出宫,黄门持兵,虎贲、羽林、郎中署皆严宿卫,宫府各
“来辈分太小,作为大行皇帝孙辈,轮谁也轮不到他,宗法这关过不去。”
“二来,你别看大将军姓霍,与卫氏有些瓜葛。但这些年,大将有件事始终不变,那就是绝不为巫蛊翻案,试问他又如何能立皇曾孙为帝,自找麻烦?”
巫蛊,这个历史问题太敏感,谁碰谁死,强如霍光亦如此,所以张贺希望人选,根本不会出现在大将军面前。
因为没人敢提,提也会被否决。
今日先是贤良文学叩阙请求归政被捕,而后天子忽然驾崩,大将军已经有点说不清,非得拉着张安世、韩增、苏武、任弘入殿以示清白。若霍氏紧接着拥立卫太子之后为帝,岂不是更坐实这是场“卫霍余党”弑君复位阴谋?
“曾孙乃罪人卫太子之后,幸得天子宽厚,让他以庶人身份衣食于尚冠里,足矣,勿复再言!”
张贺只好退而求其次,让刘病已娶许氏女。
这便是张安世贯态度,小心翼翼地与皇曾孙保持距离,张贺是卫太子党,他可不是。
故今日张贺来,张安世就知道他想说什,立刻摇头:“早就说过,兄长不必开口,你恳求事,绝无可能!”
张贺不愿放弃,低声道:“吾弟,你都清楚,不管谁来典葬嗣位,这天下,仍是大将军说算。相比于那些有自己臣属、势力诸侯王,皇曾孙孑然身,骤登大位,岂不是更感激大将军,垂拱而治,政由霍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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