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王戊以薄太后国丧期间*乱饮酒,被人告发,削地。”
“汉家以孝治天下,故历代先帝谥号皆加‘孝’字,如今大王为大行皇帝服子丧,却闹出奴婢想要带女子入馆舍丑闻,于大王继嗣十分不利啊。”
龚遂跪下,苦口婆心地说道:“西安侯察觉此事后,倒是没有大肆宣扬,只带着亲信来将事情告知于臣,说是善身为奴婢,想要带女子进入驿置*乐,犯死罪。他说,大王要自行诛杀,要就将善交出去让法官审讯。”
“这西安侯是想要以臣逼君?寡人家奴犯错,由王国官吏自己处置不行?”刘贺
安乐很焦急:“臣也不知啊,大概是善自作主张,他还以为自己做事隐秘,却因夜里遣奴婢出去形迹可疑,被任弘小儿派人跟踪,又在衣车里逮个正着!如今任弘带人堵在门口,要求交出善来审问,中郎中令正在与之周旋。”
“任弘,又是任弘。”刘贺发现此人非但不敬未来天子,还偏偏与自己过不去,大惊:“郎中令怎说?”
安乐道:“郎中令说,不管大王有无号令,为何要因为个蠢奴败坏名声,毁大事呢?请立刻将善定罪,交给郎中令和卫士长处死,来洗刷大王污名!”
刘贺却不同意:“不行,寡人年少时父王、母后皆薨,是善等老仆忠心侍主,将寡人抚养长大,寡人想要释其奴籍,他却死活不愿,说要服侍寡人到死。”
言语中刘贺真情流露:“眼看寡人就要登基为帝,可以让他享受富贵,得封侯之位,焉能坐视其死去?更何况善之所以寻女子来,也是为寡人好啊……”
眠,便是做奴婢无能。”
“按理说前些天大王也不能吃饭,吾等不也照样偷偷夹带进去让他饱腹?”
他用自己丰富经验教众奴从官:“用布带将买来女子勒住嘴,勿使出声,塞进奉命为大王置办丧服和换洗内裳车中送进去,侍卫多是大王人,自会放行。”
而个多时辰后,还在辗转反侧十分烦闷刘贺,却听到轻叩门扉声音。
是满脸焦急安乐,下拜压低声音道:“大王……出大事!”
他竟将藏在院子里瑟瑟发抖善召来,问那女子究竟是买还是抢。
“确实是买,女子父母自愿,她也自愿服侍大王,以求富贵!”善稽首如捣蒜,现在也知道自己闯大祸,但还有丝侥幸心理,昌邑王很快就是天子,对天子来说,找个女人算什大不事?
刘贺竟也松口气:“大善,既然你情愿,是正常买卖,便没什大不……”
“这奴婢愚钝,大王也不分轻重?”却是龚遂从院外匆匆赶来,严肃地说道:
“大丧宣*,重罪也!昔日常山王刘勃,其父常山宪王丧期内,刘勃与女子**,废徙为庶人。”
……
“善他将女子藏在衣车中欲运进馆舍?寡人不知道此事啊!”
刘贺满脸惊讶,他方才确实动点派人去城中寻女子来泄欲心思,但又收回去。
任弘当日那句“大王尚未为天子”让刘贺又气又怒,但也清醒点,没那得意忘形,大位就在眼前,刘贺自己也不想出岔子,怎也得忍到登基真正成皇帝再说。
到时候就和孝武皇帝样,想上谁就上谁,想杀谁就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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