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五将军就齐齐做两件事……
剪指甲!披冥袍!
这当然不是为孝昭皇帝戴孝出征,而是爪鬋(jiǎn)冥衣,以示师出之日,有死之荣,无生之辱。
然后也不向霍光告辞,站上载有旗鼓
将军受命后,才令祝史太卜斋戒三日,然后共赴高庙,钻灵龟,卜吉日,以受鼓旗,然后皇帝就在高庙授予将军鼓旗斧钺,持头而授之以柄,曰:“从此上至天者,将军制之。从此下至渊者,将军制之。”
但今日仪式却从简,皇帝刘贺未至高庙,在前殿就当着百官面,完成授予斧钺仪式,至于是否符合礼制,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反正刘贺在登基时将斩蛇宝剑都交给霍光,意思就是“诸将皆以兵属大将军”“征伐自大将军出”。
总之便是皇帝和五将军之间,多霍光这代理人,他名义上是伐匈战争总指挥,只是大将军没有画好阵法交给诸将习惯,还是很敢于放权。
霍光既已受斧钺,就再将写有将军名号旗鼓授予五将,让他们也有专事征伐之权。
阙誓师,再从各自营垒带上士卒出发。任弘作为赵充国麾下五部之,有资格参加仪式,刘病已就没机会,过武库后,与任弘告辞,去城外田广明大营报到去。
未央宫玄武门外北阙广场,可是能容两三万人围观伪卫太子叩阙,在此陈列上万军队也完全不是事,任弘到时,天色已经大亮,这次出征几位袍泽同僚已先行抵达此处。
那位刚正不阿京兆尹赵广汉为军正,身黑衣,眼睛盯着旗影水漏,今日观誓师礼军吏谁敢晚到,恐怕吃不兜着走。
而孝昭逝世后直戴着孝金赏亦为部校尉,将陇西属国休屠部骑从,任弘现在对他可是恭恭敬敬不敢小觑。
赵充国儿子,没事总喜欢拉着人聊大秘密赵卬亦为校尉,在西霆塞之战大显神威射声营交给他统领。
“祁连将军、强弩将军、蒲类将军、度辽将军、虎牙将军。”
霍光扫视赵充国、韩增、田广明、田顺、范明友五将,大声道:“国不可从外治也,军不可从中御也。二心不可以事君,疑志不可以应敌,五将军既有鼓旗斧钺之威,自此不必还请。其临敌决战,不顾必死,无有二心。是故无天于上,无地于下,无敌于前,无主于后;进不求名,退不避罪!”
阵前打不打如何打,你们都自行决策,不必事事请示朝廷,完成出塞两千里,各自被霍光叮嘱任务即可。
五将军及身后众校尉兵卒纷纷朝着霍光,也朝北阙下拜:
“敬受诺!”
还有两部校尉没来,位是羌乱后,调为酒泉郡都尉辛武贤,和赵充国用人不必亲不同,辛武贤不愿被人说任人唯亲,遂打发辛庆忌跟任弘。
最让任弘没想到是,据说还有部在敦煌等着他们,领军竟是他做燧长时老上司,否他突袭星星峡计划敦煌中部都尉孔某。
“都是熟人啊。”
任弘如此想着,随着几声鼓点响起,未央宫玄武门大开,大司马大将军霍光穿戴身夸张戎装出现在五军面前,手持斧钺,车上还载着五面皂纛黄旗。
按理说,出征时应该由皇帝在宫中召诸将,诏之曰:“社稷之命在将军,即今国有难,愿请子将而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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