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其实是,皋牙胥被任弘交到前两年娶宋助吏女儿赵汉儿手里,按照承诺,送心想赢回王位和领地犁污王子顶银鹰冠——摘皋牙胥坐骑上银饰扔铁釜里融化,滚烫银液直接倒在他头上,只是不如想象中当场死亡,而是嚎半晌,不少人听到。
昔日在敦煌与任弘本
……
等任弘回师至冥泽以北时,赵充国大军还未抵达此处,按照之前分工,辛武贤已去夺取星星峡。
倒是满心等着分功孔璋看着他们带回来头颅,先以为是温偶駼王人,暗暗嘀咕觉得太少,这西安侯远不如吹嘘那厉害嘛。
而后得知这些脑袋是犁污王子部下时,顿时勃然色变。
“诈降?这不可能!”
匈奴是总是自诩雄鹰群狼,而汉人是羊,今日在马鬃山却完全换过来。
皋牙胥带来那千犁污王旧部如同惊慌失措绵羊,被任弘麾下如狼似虎募骑追逐。
反应快匈奴人,看到对面动马就调头侥幸跑,而记着皋牙胥“不可妄动”嘱咐老实人则呆愣片刻,就是这短短犹豫让他们丢性命。
场单方面追逐杀戮后,马鬃山周围到处都是人马尸骸,而凉州募骑们则按照建制,欢天喜地割脑袋,其间自然少不争抢甚至拔刃相向,毕竟个胡虏脑袋五万钱是军律上明码标价。
幸好任弘在每个屯都放个郎卫作为军正丞,死死盯着这群不省心家伙,发生冲突便立刻上前三令五申,才避免这群所谓“大汉精锐”因为五百首级分赃不均而火并自相残杀。
“何止是孔都尉,本侯也没料到。”
任弘叹息道:“不过昔日浑邪王、休屠王欲降大汉,休屠不也度反悔,而浑邪王部下见汉军而多欲不降者,颇遁去,骠骑也斩其欲亡者八千人,胡虏言降者多,然常常临阵反复,真降者少。”
孔璋听任弘振振有词,愣半天追问道:“西安侯,犁污王子何在?”
当然不可能活到现在,任弘摇头:“犁污王子故意放温偶駼王遁逃,又在阵前辱骂大汉天子,被下令斩。”
任弘反过来安慰孔璋:“不怪孔都尉中其诡计,只怪皋牙胥豺狼本性,其部众欲遁走,为军追击,或死或逃,黑戈壁方圆数百里,再无座匈奴人毡帐,蒲类将军大军不论去来,都不必担忧。”
罗延寿看着这光景,对甘延寿说:“倒是觉得,这群匈奴人不是诈降,而是真降。你想想,岂有诈降却主将自己孤身入敌营?再者,这周边方圆百里再无第二支匈奴兵,诈降又有何用?”
甘延寿面前摆着足足五个首级,今日来自北地少年轻侠马当先,连斩两名百骑长,有匈奴勇士反抗将他扑飞到马下,岂料甘延寿力大无穷,反身将其压在身下,用拳头将那厮活活敲死。
他白罗延寿眼:“休得胡言乱语!西安侯和张曲长都说彼辈有诈!”
罗延寿却无所谓:“吾等已应募两个多月,在金城等待许久,路上奔波劳碌,运气不好人,自带马儿已死两匹。就指着君侯做兴军前锋,能多砍些胡虏脑袋回本。若彼辈真降,岂不是在这黑戈壁又白跑趟?”
他边笑眯眯往腰带上系头颅,边咂嘴道:“西安侯真是体恤部下啊,乃公没跟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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