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弘冷冷打断,告诉这几个不知新疆多大人个事实。
“蒲类到敦煌郡冥安县汉塞,千二百里。”
“蒲类到西域都护最近屯田点铁门关,二千余里,其间同样有雪山、戈壁阻碍。”
多看看典属国官吏们接连熬夜辛苦画出来地图啊!
这时候,辛武贤急吼吼地提议道:“蒲类人说,匈奴是半月前离开蒲
两军在辕门下合议,韩增军中军正,光禄大夫义渠安国率先提议道:“汉军出塞找不到匈奴是常有事,就比如元鼎六年,匈奴乌维单于在位,汉已灭两越,遣故公孙贺将万五千骑出九原二千余里,至浮苴井,从骠侯赵破奴万余骑出令居数千里,至匈奴河水,皆不见匈奴人而还。”
义渠安国摊手道:“大将军令吾等出兵至蒲类海击右贤王部,可如今右王远遁不知所踪,而大军粮秣将尽,乘着还够回程所食,还是暂退为妙。”
他那边话音刚落,蒲类将军这边军正赵广汉算笔账:“国家耗费数十万万钱帛,遣五将军出塞,蒲类、强弩斩首合计八百而还?恐怕朝中交待不过去。”
义渠安国摇头:“可若不退,万断粮为匈奴所乘,损失更大。”
各部议论纷纷,虽然也有不少萌生退意,但最后还是不退占上风,六万人才砍数百级人头,丢不起那人啊。
八月底,自张掖别后各自努力蒲类、强弩将军两支部队,在蒲类海胜利会师。
“八百,八百。”
杨恽瞧见在韩增军中为亲卫张安世之子张彭祖,便招手唤他来问话,其字八百,寓意彭祖寿八百。
“你老实与说,强弩将军斩首多少?”
张彭祖作为右将军之子,也是早早在宫里做郎卫,还跟过杨恽,不好拒绝,看看左右后低声道:“说是三百级,其实就百多,其余两百皆是滥杀老幼,子幼兄,可千万别说是泄露。”
而且赵充国也表态:“大将军最常说句话,便是‘兵不空出’。”
所以范明友几年前击匈奴救乌桓,结果匈奴先退,宁可砍几千个乌桓人也不愿空手而归。
作为昔日大将军幕府都尉,赵充国岂能不知道这场仗,霍光是顶着多大压力打,若最被寄予厚望自己空手而归,大将军脸怕是要黑。
可若不退,汉军也面临几个难题,是如何解决补给,二是上哪寻找匈奴人交战?第三,则是此次出兵主要目,如何解乌孙之困?
隔着戈壁、雪山仰仗千里之外敦煌运粮来显然不现实,有人想到西域都护府,这蒲类海就在西域边上,想来离着不远吧?
“定,定!”
也不知是定嘴大泄露出去,还是定闭口不言,任弘觉得是前者,于是打探情况后,杨恽给他带来两个消息。
“坏消息是,前将军大军出居延塞后西行千余里,也没逮到匈奴人,只在沿途遇到个小部落,斩首捕虏‘三百余’,还没‘西凉铁骑’部斩获得多。”
好消息不用他说任弘也看到,韩增运气好,还顺便掳获马牛羊七千余,驱赶至此,统统宰吃肉,好歹能解大军燃眉之急,可即便加上捕猎、捕鱼所得,也只够十来天口粮。
赶到预定战场后发现袭击目标没,接下来这场仗该怎打,就成两将军咎待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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