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分出支偏师走焉耆国,来可助西域都护夺取此邦,二来也可迎接军宿,让车师有位亲汉王。”
“车师已扬汉旌,若焉耆再反正降汉,危须、山国必望风披靡,匈奴在天山以南,将再无立足之地!”
这就叫搂草打兔子,将匈奴在西域小弟锅端,加上天山以北肯定敌不过韩增卑陆、东西且弥等,足有十个之多,诸邦虽小,但名字凑起,在奏疏上也能写长串啊,足够唬人。
这丰厚战果,是不是很符合大将军霍光“兵不
任弘知道赵充国对西域舆图是好好琢磨过,此路比从天山以北绕道走更近,虽然开都水路况差点不能行数万大军,但数千轻骑驰逐,二十日可至乌孙!
军正赵广汉提出异议:“但在车师西南方焉耆、危须两邦,依然附从匈奴,只怕不比破车师容易。”
这两国,可以说是任弘老对手,早在他数年前在铁门关夜成城时,焉耆、危须就作为匈奴僮仆校尉仆从军兵临城下过……对那个僮仆校尉叫啥来着?名字明明就在嘴边,但任弘就是想不起来。
他只能抛出自己保全车师国后,得到最大回报:“下吏刚得到消息,焉耆王有意附汉。”
“哦?”
支偏师往西南,争取早日抵达乌孙,安昆弥之心。”
按照先前与韩增约定,蒲类将军夺取车师后,经天山之间宽谷,后世“达坂城盆地”北上,与强弩将军在东且弥国(乌鲁木齐)会师,以那儿为后勤基地,沿着天山北麓向西,穿过整个准噶尔盆地,寻找匈奴右贤王主力决战。
但五六万大军行军是快不起来,尤其是在敌人腹地上,按照赵充国和韩增风格,定是缓缓推进,从东且弥到乌孙夏都草原,足足千五百里路,他们恐怕能走上个多月。
而任弘却不能保证,在匈奴已发动夏末攻势三四个月后,乌孙可还能撑到入冬。
他为大汉拿下交河城,大家已经顾,现在该考虑下小家。
这是个大消息,焉耆人口三万,丁壮六千余,在龟兹灭亡后,成西域第二大邦,也是匈奴在天山以南最牢固基地,当年先贤掸围攻铁门,靠就是焉耆之兵。
任弘将事情前因后果告知赵充国。
“数年前铁门战,下吏效仿田单火牛阵立功,杀伤数百焉耆人,焉耆损失惨重,又常为匈奴征兵勒索,苦不堪言,认为不如投汉,已暗暗遣使去往西域都护府,声称只要大汉出兵,便愿反正。”
“只是西域都护兵少,迟迟未能出铁门,如今却是个机会。”
“此外,老车师王有二子,二王子乌贵乃匈奴妇所生,天然亲近匈奴,已在破城时被斩。而车师太子军宿乃是焉耆国外孙,常与贵人苏犹同劝车师王与大汉为善。匈奴车师屯田之兵撤往焉耆时,将他带走为质,如今就在焉耆国都员渠城!”
所以任弘希望能抄条近道,在入冬前抵达乌孙。
“西安侯不愧是乌孙之婿啊。”赵卬笑着如是说,看向任弘眼力有些嫉妒。
任弘不卑不亢:“赵都尉,保乌孙,尤其是保解忧公主不失,这也是大将军之令。”
赵充国示意任弘继续说:“你想到近道,莫非是南下走焉耆,沿着开都水去日逐王庭,最后再入乌孙?”
“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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