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认得。”
任弘吃饱喝足,将剩下羊肉扔,铁叉放在塘火中耐心炙烤,上面剩下羊油嗞嗞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焦臭味道,直扑若呼肺腑。
待其烧到通红冒烟时,任弘这才满意地取出,缓缓走向若呼,每步都踩得很慢,直到将尖锐铁叉刺进若呼肚子里!拧拧,让他肠子与滚烫叉尖紧紧缠绕。
“来而不往非礼也,代舅翁肥王,向你致以问候!”
……
“莫非匈奴想要与乌孙决裂,好在战后霸占伊列水和热海?”
若呼想要带人撤走,却发现营地周围都已经被包围,这次不是匈奴人,而是不知何时偷偷摸过来汉军,而若呼安排斥候,昨夜早就被“阿提拉”派人给端。
汉军堵住营地出口,材官们就蹲在地上端着弩机,跑出来多少杀多少,辛庆忌带骑从在附近游弋,确保个人都逃不出去。
而营地里休屠人、小月氏人则负责干脏活,重拳出击,帐接着帐抓人杀人,狂王放在谷口人不过五千,有心算无心,各自为战反击根本无法与成建制杀戮抗衡。
等若呼被五花大绑带到汉军将领面前时,发现这是位年轻将军,正坐在昨夜若呼招待“阿提拉”厅堂里,捏着烤肉大铁叉,手撕着炙羊肉,阿提拉千骑长则恭顺地站在旁。
屠杀是在黎明时分开始。
鼓点、号角、胡笳、羌笛、马匹嘶鸣,金铁相交尖锐响动。
若呼最初还以为是梦,直到被部下从宿醉熟睡中推醒,才知道这些声响就发生在外面,连忙握住刀!
“有敌?”
部下也满脸惊惶:“翕侯,是匈奴人,是那千骑长阿提拉!他们冲入吾等营中,见人杀人!”
已经被屠戮空谷口营地中,若呼还在痛苦哀嚎,任弘那叉不致命,足以让若呼在地上疼整天,慢慢流干血或因感染死去。
守在外面
“真别说,乌孙羊味道,就是比关中羊好啊,真是怀念。”
等等,这汉将说居然是乌孙话!
汉将嘴里嚼着肉,吮着食指上油腻,看向惊惶不安若呼,用他跟老婆在床上学来外语问道:“你就是刺杀肥王若呼翕侯?”
若呼没有回答,心里猜出此人身份,难怪如此眼熟,几年前在乌孙国夏牧场,此人曾舌战乌就屠,力劝肥王出兵支援轮台汉兵。
他感到前所未有恐惧:“你……是任弘。”
若呼没反应过来,匈奴人不是狂王盟友?他们抵达后要吃要喝,食物必须得是新鲜牛羊肉,不要硬邦邦干酪。喝水得是从很远溪边盛来清澈甘泉,若是浑浊有杂质河水直接打翻在地,再甩手给乌孙人个大耳光,说他们居然对匈奴不敬。
有些过分,但毕竟是外邦友人,若呼按照狂王吩咐无不允诺。
而那位阿提拉千骑长自己昨夜也伺候得很好啊,又是亲自炙肉陪酒,阿提拉抿小口,他则干角杯,还亲自上场为其跳舞,最后又送两个卷发碧眼乌孙女子入帐伺候。
都恭顺成这样,匈奴人莫非还不满意,酒醉发疯?
若呼还想去交涉番,刚出门就挨阵箭雨,发现对方是动真格,顿时大惊,虽然匈奴人前段时间在伊列水大肆劫掠,但对狂王军发难还是头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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