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尖叫、变形、粉碎!
虽然两翼还在磨磨蹭蹭战斗,但战场中央,似乎胜负已分。
任弘还在不断让人举旗发号施令,越是接近结束越是谨慎。他注意力集中在南边,始终盯着那支“临阵脱逃”,即将离开战场乌孙翼。
“吾等要赢?”
而金赏却没注意到,他已松口气,跃跃欲试,想要带着部曲去收割胜利,开始寻找狂王位置。
你不来?山来!
那奉泥靡之命阻止他们翼乌孙兵呢?他们似乎怕这支步卒,居然抛下大部队,平移向南方撤离,大概是想从两军交锋缝隙里逃出去。
那些人是幸运,他们赶在被大山压平前溜走。
后世常将骑兵比喻成锤,而步兵是铁砧,双方配合可创造最大战果。
可今日,更像是任弘还握着西凉铁锤与狂王搏杀,而后面傅介子却等不耐烦,直接拎着着铁砧砸上来!
人避之不及,无人敢近其五步之内。
西凉铁骑三曲如同根三叉戟,就这般势如破竹向前推进,奉命对付他们三翼乌孙人被打得鬼哭狼嚎,象是被绞碎杂草,没有抵抗余地。
要知道,他们人数,整整是对方三倍啊!
三翼败退,如同浇狂王头凉水,让他下子清醒过来,自己恐怕低估汉军,现在情况,不该再考虑胜利,而应考虑如何脱身。
但首先,狂王不得不将布置在后方翼调到前面来,想要前方阻止岌岌可危溃败。
在混乱战场中找半天,金赏终于发现狂王鸦羽大纛影子,那是整整翼数千骑乌孙人,居然正在朝东北方撤离,想要穿过火焰刚刚熄灭营地。
金赏连忙指着那儿道:
“西安侯,泥靡想逃!”
像极傅介子持节捅死楼兰王那幕,西域都护指挥着笨重铁砧不由分说,敲打在濒临崩溃乌孙人侧后方,将他们脊背都砸垮。
冯奉世命令材官不断弯腰用脚协助上弦,再端起弩机收割着乌孙人马性命。郑吉带领手持丈八酋矛长兵从空隙里靠前,将乌孙骑手戳下马来。
只要敌人落马,在孙千万曲长带领下,便有数百把戈头起起落落,溅起血花,将其啄砍致死。最后由甲士持刀盾顶上,进步挤压乌孙人战斗空间,逼迫他们弃马步战,丧失最后点优势……
而任弘已将各曲司马旗高高悬起,西凉铁骑奉命不断向前,此刻真像被任侯爷控制铁锤,右手握紧,高高举起,然后猛地发力,朝被铁砧挤压狂王军狠狠捶去!
火星四溅。
这种顾前不顾后,将导致严重恶果。
这翼三千余骑驰援不过是抱薪救火,在西凉铁骑猛烈撞击下,生力军反而被败兵裹挟,开始溃败。曾对元贵靡追亡逐北他们,此刻却像被铁器敲打陶瓶般分崩离析,四处都是惨叫声。
但败也没法往前走,只能往后挤,乌孙人只顾着势不可挡西凉铁骑,却忽视后方两千汉军步卒,在缓慢而坚定地朝战场靠近。
等乌孙人听到后方横吹鼓点声,回过头后才发现,那座曾让乌就屠上万骑都未能撼动大山,已挪到身后不远处,步步,带着满山戈矛丛林,朝自己压来。
别人统率步卒是不动如山,傅介子用兵,却是运动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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