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抱着他,踩着满地鲜血与火灰离开这片战场。
罗延寿面色惨白,仍在痛骂甘延寿错失封侯良机:“竖子啊竖子,那不是泥靡,是百斤黄金啊,战前你不是说,要斩他头颅献给西安侯……”
甘延寿年纪虽轻,却有自己固执,他无动于衷,将罗延寿轻轻放在自己坐骑上面,招呼属下带着其他伤员,牵着马往来方向走去,拍骂骂咧咧罗延寿下,让他闭嘴。
“功劳没还能再挣,你若死,屯里就只剩个叫‘延寿’人!”
……
张要离话音刚落,甘延寿身边人便立刻纵马而出,却是升为队率罗延寿。
他们追击方向是仍在冒着烟,些地方还有零星火焰狂王大营。
刚开始甘延寿等人紧随辛庆忌之后,直到支从泥靡那翼中分出乌孙人,似是要来阻止追兵。
对方也有数百骑,两边直接撞到起,甘延寿已弃钺戟,改使环刀,劈死敌后,却看到罗延寿与三个乌孙人缠斗在起。他们正手持直刀与短矛,对着罗延寿疯狂砍劈,罗延寿甲胄虽厚也经不住这样围攻,所持盾牌抵挡猛击,仿佛要向内爆开,碎裂木片从他手边落下。
甘延寿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纵马过去帮忙,以敌二,边走边战,他身后响起马匹凄厉嘶吼和罗延寿痛呼,甘延寿却无法分心去看。
盯着狂王方位不止金赏人,在战场中央西凉铁骑和都护军胜利会师,胜负几已确定时候,几乎所有曲长、屯长眼睛,都瞄上那显眼鸦羽大纛。
虽然任弘定“西凉铁骑”为募骑们统番号,离开敦煌后四五千里同甘共苦也让他们真正凝成体,但各曲之间竞争和鄙视链依然严重。
对外他们同仇敌忾,不管是对乌孙人匈奴人还是外州人。
可对内时和和睦睦,你谦让?那根本不是凉州风气!
于是几乎是同时,基本解决完面前敌人几个曲,都匆匆派人过去追击。
没有什能阻止辛庆忌完成这场追杀
待到他解决二人后回头,己方已经获胜,对方再度溃散而走,但视线里却不见罗延寿身影,在地上找会,才在尸体堆里发现他,被压在倒地坐骑之下。
罗延寿还有气,不停哼哼,受重伤,应是斩杀对方后,马匹轰然倒地,将他也压在身下。
甘延寿发现他肩膀处中有道很深伤,被马压住腿也流血,脸色十分难看,但却对朝他走来甘延寿骂道:“别管,去追贼酋!”
前方很远之外,辛庆忌人马也解决波拦截之兵,继续朝狂王逃走方向追击,再不赶快,功劳就是别人。
但甘延寿却毫不迟疑,来到罗延寿身边,双臂发力,竟直接将笨重马匹尸体扛起掀开,将罗延寿拽出来。
陇西曲率先击破前方敌人,辛庆忌回过头看眼山包上高悬司马旗,西安侯确实在示意他们追敌,勿使泥靡走脱,遂让屯长收拾残局,他亲自带着数百人追过去。
天水曲也不敢落后,张要离点自己最得力屯长字:
“君况!”
“诺!”甘延寿将已经彻底变钝只能当锤头用钺戟狠狠砸在个敌人身上,将其连人带马轰倒在地,大声回应张要离。
“追!勿后于陇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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