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右到左,看到中军信号后,数面司马旗也陆续挂起,而与此同时,应和着匈奴人连绵不绝号角,寂静已久汉军阵列,也响起横吹鼓点声……
开打前战场点不寂静,仿佛是场交响乐对奏。
缓慢而沉重鼓声,像是敲打在心脏上般,宽达二十汉里阵线上,
赵充国对老上司点不客气:“哪怕让贰师来指挥,也能赢!”
“翁孙啊翁孙。”
韩增明白,大笑着同赵充国告辞,回到自己阵线。人数加起来十万余人大战,同万余人交锋完全不是个体量,阵列要层次分明,何时投入战场,哪批得暂时撤下来,都有讲究。
却见匈奴大军阵势横垣二十余汉里,呈月牙形,分成八个大翼,各由位小王统帅,万骑之下又有千骑、百骑。他们提前选好战场,主力占据西面片丘陵高地,想要居高临下,驰左右翼包之,远远望去无边无际,挤满整个平原。
右贤王鹰旗下,有身材壮大武士鼓起腮帮,吹响个巨大号角。
赵充国后撤,但最终还是打消,只是在前往自己指挥阵线时,最后次问赵充国:
“翁孙,此战军以寡敌众,你有几成胜算?”
隔着十多里,韩增似乎都能感受到,八九万匈奴骑兵行进时隆隆巨响,他们集中位置,满地白雪直接被踩成黑色泥巴……
“也不是谦逊。”
赵充国笑着,却不直接回答韩增问题,只向南望着绵延数千里巍峨天山,提起它曾见证过往事:“二十年前东天山之战,贰师为右贤王部所败,遭到包围,这些年里直在回想那战,最后觉得……”
呜呜呜呜,它发出低沉响亮呜咽,旁边各翼开始呼应,第二声号角接踵而至,跟第声样绵长高亢。
随即十只,百只,直到匈奴人中,凡是佩戴号角百人长皆开始吹奏,像是对月而啸狼嚎般,千只号角同时回应右贤王,回应他们头狼,夹杂许多胡笳声,还有越来越大呼啸……
而另边,赵充国麾下大军虽是骑马至此,但其实只是骑马步卒,马匹放在阵后,以部曲为单位,步卒居前列几个圆阵和方阵。因为走得太远,汉军专用武刚车根本带不过来,四武车阵也列不起来,只能靠士卒攒戈矛外向。
又让辛武贤带着骑兵位于左翼,儿子赵卬在右,韩增部则布置在后,作为生力军随时听他命令加入战场。
当赵充国挥动令旗,仿佛是他亲手操纵般,旁两辆旗车上,亦有兵卒立起指挥大旗,传递给左右旗车鼓车。
“当时若换来替贰师将军指挥,能赢!”
赵充国回头看着狠狠劫匈奴各部辎重后,士气正旺大军,哪怕是辛武贤部,也战意十足。
又眯着眼,望向前方右贤王大纛,真是熟悉东西啊,只是这右贤王,是个志大才疏之辈,早非当年那位胆大心细雄主。而匈奴人士气,也与当年截然不同,更何况这次汉军主力万余骑,可是钉马蹄铁。
二十年前贰师虽然靠赵充国突围但士卒十死六七,那些袍泽名字和呼喊,就像那战在赵充国身上留下二十余创般清晰,夜深人静时在隐隐作痛!
“所以这场仗,莫要说与前将军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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