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各王自然也不甘落后,或跟着屠耆堂溜,或跟着先贤掸向西撤,其速度之快,让下马步战汉军猝不及防,连忙上马追击。
昨日雨雪帮匈奴人大忙,虽然不知有几位小王为赵充国部所掳,也不知往东撤离右贤王和刑未央如何,反正先贤掸身边,除本部嫡系还完好外,加上随他同行蒲阴王、卢屠王二位,共计万余骑逃出来。
匈奴人又冻又饿,神情沮丧,短短个月内,他们便从几灭
而汉军也稳如磐石,任匈奴如何引诱,就是不贸然下令出击,也就辛武贤几度欲冲击陷阵,都被赵充国让赵广汉过去死死看住。
就这样“打”到入夜时分,匈奴军渐渐露出疲态之际,赵充国才忽然令阵列前驱,靠着韩增部下郭忠冲锋,击溃匈奴人个万人大翼!而辛武贤等也绕左右翼,大有全歼匈奴之势。
然后匈奴其余七万余骑就果断逃……
对匈奴而言,跑路是看家本领,利则进,不利则退,不羞遁走。
正是靠这项传统艺能,他们与汉交战数十年,打大大小小百多场仗,虽屡屡战败,但别说大单于,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都从未被汉军在战争里阵斩过。
石漆河向东行进,因为任弘估计汉军和匈奴会在恶师(新疆乌苏市)相遇交战。
这时候转而向南为时已晚,天气又开始变糟,场冰冷雨夹雪让军队哪都去不,又得停下在湖西还算干燥丘陵上扎营。
糟糕雨雪持续整夜,打在脸上如同刀子刮过般,再顽强军队,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行军。任弘比遭遇敌方大军还紧张,顶着毡笠巡视每个曲,确保燃料充足,营地干燥,没有士卒冻坏脚。
而到第二天雨过天晴后,戏剧性事情发生,负责在周围十余里外游弋赵汉儿遣斥候来报:
“君侯,湖泊东南有大批匈奴人!”
比如河南之战后,元朔五年,卫青等出朔方击右地,夜围右贤王,当时右贤王果断带着数百骑跑路。
漠北之战,在汉军取得优势后,大单于伊稚斜便赶着六头骡子拉车,来出骡车漂移,借着风沙乘机从西北方溜。匈奴人本以为伊稚斜已死,还选个新单于,结果几十天后伊稚斜安然无恙出现,大匈奴果然永不团灭。
而同场战争另个战场上,霍去病面对左贤王,左王也发挥长处,作战不利后,口气跑两千多里地,霍去病撵到狼居胥山都没赶上他。
反倒是各类小王没这机敏,屡屡被擒被杀。
可想而知,在匈奴越大王,跑得越快,石漆河之战率先跑路,就是作为总指挥右贤王屠耆堂,见势不妙,便招呼也不打声,带着两万骑嫡系部下,脱离战阵朝东北方撤退。
……
“来到此处,算是将汉军甩掉吧?”
连夜顶着寒风骤雨跑到艾比湖畔时,先贤掸确定,他们终于安全。
虽然代价是减员近半,很多人扛不住寒冷雨雪留在半道,也有小王、千骑长与他们分离,各自寻路活命。
前日在石漆河畔那场仗,过程其实乏善可陈,匈奴和汉军交手次数太多,对方优势劣势清二楚。派百余勇士挑战被赵充国用大黄弩射杀数人,也不气恼,只靠轻骑机动优势不断反复游弋骚扰,鲜有冲击交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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