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还没过半,好动刘贺就去遍
但已经尝到甜头刘贺决定不再听王吉话,反而对顺他心意石显言听计从,开始疯狂试探。
他在服丧第三个月没结束就破戒,开始变着花要求太官令每日送来专供皇帝菜肴,与亲信起大吃大喝。又让乐府在未央宫中击鼓唱歌,吹奏乐器,扮演百戏。自孝昭逝世后,沉寂已久未央宫再度热闹起来,这些声响连尚书台、承明殿议政百官都听得到,群臣面面相觑。
但霍光忙着筹备五将军出塞之事,以及各郡秋收,当真没有管这些小事。
大汉年轻天子,顺利在未央宫中实现自治,按自己欲望做事,真是可喜可贺。
刘贺更加大胆,那双试探霍光底线脚,开始频繁伸出未央宫。他驾着皇帝出行时专用车马,车上蒙着虎皮,插着鸾旗,驱车跑到北宫、桂宫游览。过几日,又在孝昭皇帝从未去过上林苑中追猎野猪,看武士下到兽圈以剑盾与老虎搏斗。
央宫主人啊,至于这憋屈。
若不能享受富贵,不近女色食无嘉味,甚至连亲爹都不能认,他做这皇帝有何用?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不来呢!
好在近来最受刘贺器重新宠,名叫“石显”中黄门在从太官令处偷拿酒肉给刘贺时,还告诉他:“只要陛下不做将名与器轻易予人之事,其他小事,大将军绝不会过问半句,何必如此自苦?王詹事太过谨慎。”
所谓轻予名器,便是刘贺初继位后,曾取出列侯、二千石绶带绶带给昌邑国郎官们佩戴,许他们以高位。又将宫中符节交给奴仆,好让他们出宫去作乐,被太仆丞张敞进谏说是:“昌邑小辇先行。”
“朕不是改。”
只可惜莎车国去年送来那头狮子被赵塘主嫌弃吃肉太多,故意弄死,否则就能来出狮虎斗,看谁才是真正百兽之王。
即便如此,从大将军到两府,仍无点过问意思,这些事果然是个皇帝正常作为啊,不然这多宫室园囿建作甚,摆设?还是让赵充国用来种菜养鱼?
石显也宽慰刘贺:“奴婢听闻,建元三年时,孝武皇帝年龄与陛下现在相仿,曾微服私访,带着期门卫士乔装逐猎,北至池阳,西至黄山,南猎长杨,东游宜春,射鹿豕狐兔,手格熊罴,驰骛禾稼稻粳之地,还惹得百姓唾骂呢!不过他们都以为是‘平阳侯’所为。”
对啊,这点小小放纵,和孝武皇帝比起来算什,他们是皇帝,他们就是大汉天,大汉法,做任何事都是合理。
刘贺彻底放心,不理会王吉规劝,开始尽情享受起皇帝乐趣来,他再也不思念昌邑和巨野泽。
听石显建议后,刘贺当晚乘着王吉不在,便点宫中女婢伺候,两个。急匆匆褪下衣裙后居然还穿着穷纨,系着复杂难解带子,真是碍事!
“如此麻烦,难怪孝昭皇帝无子嗣。”刘贺解半天解不开,气得他拔皇帝佩剑去割,情急之下还划伤自己手。
幸好斩蛇宝剑已交给霍光,不必用来做这等事。
到次日,刘贺神清气爽之余,也在忐忑会不会有大将军安排在宫中人来问罪,他可是被王吉吓唬怕。
可直到午后,依然无人过问此事,直到王吉闻讯又来劝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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