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也好,能离开这地方就好。”
刘贺打个哆嗦,如此安慰自己,这两个多月皇帝生活,就像场梦,如今终于醒,却点都不感动。
他擦着眼泪,哭泣道:“长安,真是太可怕!”
风光光,乘七传乘,策马扬鞭,驰逐意气,群臣在灞上相迎,奉上天子车驾。
可离开时却失魂落魄,只乘诸侯车马,亲信尽死,去往未知之地,不知前途如何,更无人愿意触霉头来相送。
被关在密闭车中刘贺不知道,还真有位曾数次上书劝谏他勿要沉迷酒色游猎大臣,站在长安南门外,穿着身常服,朝刘贺车驾遥遥作揖。
典属国丞赵终根站在旁,心惊不已:“苏公已不为大将军所爱,废帝之事故意不让二府召苏公询问,如今废帝出京,群臣避之不及,苏公这是何苦呢?”
苏武朝向终南山路远去车马三拜稽首,起身道:
“君有过而臣不能规正,君有过错,做臣子难道就没有责任?毕竟主臣场,那天未能入未央说出这句话,今日他离开,总得来送送。”
若刘贺知道苏武来送自己,不知是否会欣慰,严道再差也是汉地,也没有北海条件艰苦啊。
他们直走到天快黑时才停车,刘贺被允许下来方便,昔日天子如今犹如囚犯,去哪都有人盯着,他才十八九岁,这种日子可能持续几十年才能到头。
在无数双眼睛注视下方便是丢人,刘贺却只能忍受,背对他们,看向北方。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说来也奇,他走,长安城上空积累多日阴云,此刻终于化为,bao雨如注,浇灌在三辅土地上。天空上闪电雷鸣阵阵,如同龙蛇般游走,让长安看上去极其可怖,仿佛传说中九幽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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