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恽心算后拊掌大笑道:“诸位,祁连、虎牙、度辽三将军斩获,加起来,还不到西凉骑零头。”
甚至随便拎个曲出来,功劳都超过三将总和。
杨恽咂嘴:“现在总算明白,为何东归途中,几乎天天都能遇上长安派去谒者打听两军消息。”
是啊,在蒲类、强弩两军战果传回前,大将军霍光脸,肯定是难看极,这场仗声势浩大,将孝昭朝十三年积蓄几乎耗光,结果却交个白卷。大将军恐将成众矢之,更别说,他还在途中玩出废立。
如此来,匈奴单于庭、
“别笑。”任弘自己憋着笑,呵斥属下们:“定是匈奴闻讯远走,当年赵破奴将军出塞两千里,个人没见到也遇上过。”
田广明多半也是啥都没找到,否则学着田顺杀老幼妇孺顶功也不至于这惨。
能够想象,这份答卷交上去,恐怕会让大将军霍光,bao跳如雷吧,搞不好会重责田广明,让他步田顺后尘。
不过田广明运气好,在抵达鸡秩山时,侦得前方有匈奴虏众,还在犹豫打不打时,却接到长安急报,令其还师。
想必是与废帝有关,霍光也担心天下生变,祁连将军遂顺水推舟班师南下,虽然无功,但有借口,想必大将军会薄其过,宽而不罪。眼下祁连军驻扎在渭水以南,挡在虎牙军与长安之间。
还于五原。”
张敞句话声叹:“然后就被朝廷令太仆前去五原,收虎牙将军兵符,又定罪不至期、怯懦逗留不前,诈增掳获,下吏z.sha。据说他临终前痛骂大司农,咒其不得好死。”
主将被杀,功不抵过,出这档子事,虎牙军各部曲不受责罚就烧高香,哪里还敢奢望功赏。
而太仆杜延年临时控制虎牙军兵权,直等到祁连将军南返,才带着他们回到关中。
“出塞前军粮不足?”任弘和杨恽都察觉到不对,虽然蒲类、强弩二军也是在辎重粮秣几乎断绝情况下毅然西进,但五原又不是敦煌,按理说以田延年手腕,不会出现这种错漏。
“子高可知度辽将军斩获几何?”任弘问起总与他和傅介子不对付那人来,毕竟范明友平日总吹嘘自己是大汉目前第勇将。
张敞道:“听说他出塞二千百余里,过蒲离候水,斩首捕虏七百余级,掳获马牛羊万余。”
七百……还……行吧?毕竟范明友走完霍光要求里程,碰不上匈奴人也是运气不好,为将第六德缺点啊!
韩敢当又笑:“看来度辽将军也不过如此,麾下个屯斩获都不止此数。”
而这对比,连任弘都觉得田顺死得冤枉又蹊跷,他明明已是矮子里拔高个。
压下疑惑,任弘又问道:“那祁连将军斩获如何?”
张敞笑笑:“也是听人说,祁连将军过受降城,出塞千六百里,至鸡秩山,斩首捕虏十九级,获牛马羊百余。”
“什?十九级?乃公个人斩获都不止。”
同坐帐中赵汉儿、辛庆忌都听呆,老韩更是愕然出声。
乖乖,十九级斩首,韩敢当和赵汉儿手下,还真有不少勇士,个人斩首远远超过此数呢,至于天水曲那个甘延寿,更分到近百级。这就是作为五军主力,四万余骑祁连将军斩获?他是在和田顺比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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