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任何个改名都不是无缘无故,刘病已隐隐能察觉到,大将军要在国策上,进行改变。
孝昭皇帝第个年号是“始元”,那六年里,大将军板眼履行轮台诏,顺应民意,让大汉休养生息,轻徭薄赋,禁苛,bao,止擅赋,力本农,修马复令。又开盐铁之会,屁股似乎坐到儒生那边,博得舆论称颂。
而第二个年号是“元凤”,干掉政敌后,大将军,bao露他真正目,仍是孝武之策忠实执行者,国策开始收紧,后三年更是不顾儒生反对,大力经营西域。
而只有年“元霆”就更不必说,撇去废帝意外,先平西羌,又征右地,靠着赵充国老当益壮、任弘果决敢为,举完成孝武、张骞五十年前制定断匈奴臂战略!
此
过去他连作为宗室旁观参与资格都没有,如今却能坐于君榻之上,实在是令人恍惚。
“陛下与西安侯说上话?”许平君最关切这点,低声询问。
刘病已收起笑,摇摇头,整晚都没找到私下交谈机会啊,幸好已通过那首《出车》交流过。
这种感觉确实很奇怪,用个不恰当比喻,像极他与许平君未婚时,在掖庭井边偷偷幽会时感觉:明明掖庭里所有人,包括许广汉夫妇都知道他们关系,却又得故意保持距离,假装不熟,生怕做得太过被棒打鸳鸯。
真是又挠心,又刺激。
深夜时分,大朝会圆满结束,群臣兴尽而归,刘病已也回到温室殿。
虽然在太皇太后上官氏搬去长乐宫后,许平君现在是未央宫唯女主,但她名分只是婕妤,未能参与大朝,只远远听着那边十分热闹。
“确实如此。”
刘病已坐在阶上,与妻子说起今日见闻来:“钟磬并作,小黄门吹三通,谒者引公卿群臣以次入,群臣诸侯贺寿后。”
前殿下广场周旋容万人,当真是举朝同庆,规模较他即位典礼大多。
前殿那边灯火,渐渐暗淡下去,从今日开始,便是本始元年,属于他年号,属于他时代!
但些事,也让刘病已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仍不过是大将军傀儡。
他暗道:“为西安侯挑将军号,分明是‘征西将军’,却被大将军提议,改成‘安西’。”
刘病已当然只能同意,事后便仔细琢磨尚书台拟定拜将诏书中那句诗含义。
“先征而后安也。”
“之后又作九宾乐,杂耍艺人扮作瑞兽,在庭中舞蹈,安息幻术师到大殿前激水,化成比目鱼,作跳跃喷水状。”
“又用两个丝绳系在柱子之间,相距数丈,西域舞女在绳子上行走,相对舞蹈,当她们走到起时候,彼此轻柔矫捷地擦肩而过,又能单脚独立在绳子上。更有身体柔软倡优,弯曲身体,藏身在斗拱之中。”
遥远西方魔术杂技在孝武时传入大汉,为宫廷生活添加许多色彩。时间钟磬并作,倡优歌舞,上演盛大魔术杂耍,更有吐火、吞刀、玩蛇、驯兽表演。
诸侯王和四夷西域国王和使者们,看到这样辉煌绝伦表演,都目瞪口呆,折服于天朝强盛和富有,再呼万岁。
直到今日,刘病已才真切感受高皇帝那句话:“吾乃今日方知皇帝之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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