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闲小半年,辛庆忌打猎打得手都发酸,韩敢当也喝不动酒睡不动新纳妻妾,却骤闻朝廷下诏令,以安西将军任弘为大都护,使护西域三十六国及北庭!
这是大喜讯,韩敢当和辛庆忌不约而同派人送帖要登门拜访,这回任弘倒是没拒绝,等二人到西安侯府里时,酒宴已经摆开,酒菜已由家丞夏丁卯布好,只是夫人不在家。
“去长乐宫,每隔五天,都要去拜见太皇太后。”
而许婕妤也在这天入长乐宫奉饭食,三个女人台戏,任弘也不知道她们唱是哪出,不过瑶光倒也能带来些皇帝、婕妤宫中近况。
这时候隔壁传来婴孩哭喊,西安侯连忙告罪过去瞧瞧,哄半天才乖。他家小驹儿也快满岁,虽还不能开口叫大人,却已到最好玩时候,任弘近来也闲散,倒是好好体验下在家带娃感觉。
“子真来得真早。”
六月二十五日大早,太中大夫、关内侯韩敢当就来尚冠里,老远见到与他约好今日来此新阳侯辛庆忌。
大汉开国以来最年轻军功侯带着几个仆从,头戴高冠,穿着黑色帛服,腰束金带,悬挂长剑,怀里抱着只绑着四足小羊羔,见到韩敢当后,朝他躬身作揖,浑然忘自己爵位比老韩高阶。
韩敢当也忘,只盯着辛庆忌怀里羊道:“子真为何要带头羊,莫非是送去君侯家杀吃肉?也太瘦罢!”
辛庆忌道:“上大夫相见以羔,庆忌不才,但也是列侯,半年来第次来安西将军家拜访,自然要郑重些。”
等他又回到宴飨,推杯交盏之后,韩敢当说起那些滞留长安西凉军士卒。
按照大汉规矩,募兵打完仗就哄而散,西凉铁骑受赏后,就地解散。
韩敢当骂道:“彼辈受不少赏,少者四万钱,多者十余万,完全能回乡买地安家,可有几号人却偏不,刚出军营,脱战袍,就钻进九市里,又是斗鸡斗犬,又是流连女闾,有几人六个月拼命挣钱,六天便统统花完!”
然后他们没去处,就跑到韩敢当在长安城外新买府邸庄园做舍人,蹭吃蹭喝,好在没闹事,不然锅还得任弘背。
辛庆忌那边也收留十几个,这批人就不是好好过日子料,喜欢冒险刺激和女色酒肉生活,听闻任弘出
韩敢当也是关内侯也,却浑不当回事,毕竟他曾在任弘家住年多,只抱怨道:“君侯自从拜为安西将军后,要携妻、子在关东游历,要杜门谢客,快半年未邀吾等来家中叙,设宴相邀也被他婉拒,也不知在怕什。”
自然是怕西凉军山头立得太早,成势力后让大将军忌惮,所以任弘对旧部只管带他们闯出爵位,事后却未主动举荐任何人,全凭朝廷定夺。
正旦大朝会封赏后,已为列侯赵汉儿却意外得到金赏举荐,为陇西属国都尉,专管那群休屠部。张要离则被调到张掖郡肩水金关,为关都尉。
倒是辛庆忌、韩敢当二人没混到差事,只做闲散太中大夫,秩比千石,辛庆忌是因为年纪太小,不打仗时候,朝廷也为难该把他放在哪个位置上,索性闲着。
而韩敢当则是粗鄙不识几个字,很多职务难以胜任,但皇帝倒是挺喜欢他,隔三岔五召入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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