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相,桓太傅何在?”
乖乖,看来桓宽这厮也混上“九卿”之职,鄯善王倒是荤素不忌啊,大概是愿意来西域士人太少,逮住个算个。
陶少卿忙道:“大王,桓太傅不知都护今日会来,和往常样,在河边带着太学弟子们伐木制简!”
等等!
“太……太学?”
儿应有尽有。
只是因为鄯善国只相当于个县,发不出两千石钱粮,所以这“鄯善九卿”发俸禄都改成两百石,只相当于县里曹掾。
等等,这头戴委貌冠“鄯善国相”是个汉人中年文士,似乎有点眼熟,他看到任弘也有些激动,下拜顿首不已。
“你是……陶少卿?”
任弘总算记起来,这是他当年在鄯善做司马时,那个老喜欢往女闾跑睡胡姬书吏陶少卿,几年不见,他如今已成上等人,蓄浓须,言谈得体,腰上还挂着国相绶印。
任弘对鄯善王简直哭笑不得,这你也抄!?
陶少卿笑道:“小人当初因罪流放西域做戍卒时,可万万没想到有今日,都是承将军之恩啊。”
而鄯善王这时候也从他“寝宫”里出来,他卸下甲胄,换身礼服,头戴九旒,身穿山龙九章,备五采,大佩,赤舄絇履,这打扮,还真像个汉家诸侯。
这套诸侯衣冠还是去年长安大朝会时皇帝赐,靠任弘帮忙说话,鄯善王终于得偿此愿,回来后经常穿着冠冕上朝,恨不得全城人都看到他腰上那挂在紫色绶带上驼钮“汉鄯善王印”。
这架势,任弘知道文忠为何能轻易说动伊向汉献楼兰内属,有这个精汉到痴迷邻居,舔又舔不赢,打又不能打,除跑路换个富贵前程,已经别无他法。
鄯善王抚着帛带,手持玉佩迈步而出,头扬得老高,今日便是向任都护展现鄯善国四年汉化成果时候,但看圈自己“九卿”,唯独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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