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耆堂面色沉痛地向大单于再次汇报当时损失:“除右谷蠡王先贤掸被斩首头悬汉阙外,居次、名王、犁汗王子、千长、将以下共两万九千余人或被杀或被俘,被汉军掳走马牛羊驴骡骆驼百余万。”
此外托那*细吴宗年福,右部驻牧地依次被汉军袭击,侥幸逃走匈奴民众也死伤惨重,畜产远移死亡不可胜数,场战争下来,右部实力几乎减半,曾经幅员万里领地也丢得差不多。
而侥幸没有头悬北阙右奥犍王、温偶駼王、蒲阴王、伊吾王等,也统统失去领地。如今只能带着残部寓居于金山以东右贤王驻地,他们方面希望夺回领地牧场,另方面却又对汉军实力感到畏惧。
右部这两年舔舐伤口,无力反攻西域北庭,只以呼揭与北庭各国之间浩瀚沙漠为边界,虽然夺回汉军无暇防守蒲类海(巴里坤湖),赶走想要占据那儿小月氏,但亦不敢南返。
等啊等,终于等到大单于亲征,此举无疑大大振奋右部士气。
“大单于!”
右贤王大帐外,屠耆堂已带着右部诸王拜在白纛之下。
而壶衍鞮单于也下马,张开双臂笑着走过来:“屠耆堂,兄弟!”
大单于亲征,这是十余年来未有事。只可惜屠耆堂与大单于抱在起时,发现他美丽嫂子,那位号称“草原上行走花儿”颛渠阏氏没来,不由感到丝遗憾。
壶衍鞮单于头戴顶金鹰冠,冠顶上立雄鹰,鹰体中空,饰有羽毛,头部以两块绿松石磨制而成。
之所以时隔快三年才出兵,壶衍鞮单于也有他苦衷。
三年前战争,大汉发十六万骑北征,无疑吓到匈奴。他们相较过去已经大为衰弱,举国精锐也不过就这个数,单于庭和左贤王部都立刻远迁避汉军锋芒。
虽然匈奴是行国,但这种违反游牧习惯突然远徙,也会造成大量牲畜死亡,虽然汉军东路三部几乎无所得,但匈奴人也被折腾得够呛,跑路都来不及,别说支援右部,本始元年时也光顾着恢复生产和收拢跑散部落。
到本始二年时,大单于则是警惕于汉军派驻在云中郡度辽将军范明友。汉虽不欲发动大战,但边境戒备依旧,范明友又是个性子冲,三天两头派千骑出塞打秋风,还真吓得匈奴人不敢南下牧马,
其年纪三十五六,容貌与屠耆堂有几分相似,毕竟他们都是号称匈奴“中兴之主”狐鹿姑单于之子。
但壶衍鞮却不是长子,十多年前狐鹿姑单于病逝时,有资格继承单于之位人很多。比如狐鹿姑异母弟左大都尉,然而被壶衍鞮母亲大阏氏派人暗杀。
匈奴人也明白国赖长君道理,狐鹿姑又欲立另弟,就是那个被任弘骗得团团转,最后死在先贤掸手里右谷蠡王。然大阏氏却与主政卫律合谋,矫单于令,与贵人饮盟,立壶衍鞮为大单于。
母阏氏不正,国内乖离,由此引发匈奴内部动荡,不少诸王遁走远方,不肯再会于龙城。
人心不附,加上汉朝也不傻乎乎地孤军深入来送人头帮单于刷威望,而采取防守反击,故壶衍鞮单于在位这十多年,匈奴愈发衰弱,与汉朝战争屡战屡败,尤其以三年前右贤王伐乌孙战争最为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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