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抬起头,说句朝中群臣们普遍担心,却没敢当着皇帝之面说出话:
“安西将军与乌孙公主假公济私私兵?”
……
可魏相终究被河南郡豪强以“滥杀无罪”罪名给告倒,系押京师途中,河南父老送至函谷关,又有在长安河南郡戍卒二三千人拦着大将军车驾为魏相申冤鸣不平,让他免于死,关两年,大赦方才出狱。
后来魏相辗转做过扬州刺史,前两年被与之交好丙吉举荐,回到朝中做六百石谏议大夫。
此人虽为丙吉举荐,却绝非霍光党,而是自成派,因其资历、学识和在官场几度沉浮,是朝野清流心目中领袖人物,如此刘询才会注意到他。
谏议大夫专掌议论,魏相却极少发言,但今日却上长长疏。
他朝皇帝和霍光拜,大声道:
“臣闻之,救乱诛,bao,谓之义兵,仁义之师无敌于天下。敌人来袭,不得已而反击,谓之应兵,抗击入寇敌军定能获胜。争恨小故,不忍愤怒者,谓之忿兵,争气斗忿之兵常败。利人土地货宝者,谓之贪兵,兵贪者破军杀将。恃国家之大,矜民人之众,欲见威于敌者,谓之骄兵,兵骄者灭。此五者,非但人事,乃天道也。”
“臣尤记,三年前乌就屠曾遣使入汉,将先前所得俘虏悉数奉归,愿为大汉属臣,名之为‘小昆弥’,而使乌孙王大乐为‘大昆弥’。”
“此乃善意之举,更未有犯于边境,虽与南乌孙争斗,但此乃蛮夷相攻,大汉不当放在心上。”
“可如今安西将军却欲兴兵入其地,必灭之为后快。七河三代荒服也,不牧之地,不羁之民,圣王不曾加兵,孝武时亦从未涉及。汉得之而无利,南乌孙得之而强盛,恐去小患而增大患!”
“臣愚不知此兵当为忿兵,还是贪兵、骄兵?亦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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