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自信地笑道:“大汉不是,bao秦,只要君榻上不是二世胡亥在位,朝中没有李斯赵高倒行逆施,便不会有赵佗之叛!”
“大将军英明!”傅介子松口气,单手作揖。
但霍光却又话音转。
“老夫倒是以为,道远乃将相之才,放在西域为都护,实在是杀鸡用牛刀,不知不觉三年,等打完这场仗,灭乌就屠,便让他回长安来罢。”
傅介子有些疑惑,霍光搀起他道:“那杨恽自作聪明,真以为朝廷舍不得给道远个九卿中二千石之位?他错!”
朝历次集议,不都是如此?”
霍光手下武将倒是不少,赵充国、傅介子、范明友皆能独当面。
而所器重文臣,莫过于田、杜两延年。
田延年是大将军背后推手,也是他阴暗权谋无限延伸,专做脏活。而杜延年,则是霍光摆在面前镜子,能看到自己做得过分地方,加以修改。
若无此二人,他走不到今天。
“义阳侯,你与西安侯素来相善,亲如父子,可去信封,替告诉道远。”
霍光信誓旦旦,就像当初对田延年承诺样。
“待他功成归来之日,不独九卿,中朝那几个位子里,亦有他席之地!”
而在如何根据不同性情政见,最大程度利用手下人上,大将军可是颇有心得。
对田、杜如此,对傅介子,甚至任弘,亦是如此!
先前承明殿集议,大将军靠魏相冲塔,杜延年附和,释放某些信号,得到他想看回馈:群臣激愤诽谤西安侯,唯独大将军坚定不移信任如初,最后送魏相下狱,扭转舆论,皆大欢喜。
可从头到尾,霍光却依然能藏着自己本意不露,此刻仍宽慰傅介子。
“所以杜幼公担心在西域养出个赵佗,拥兵自重,裂土自立,但在老夫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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