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这说,是有先例,汉朝对汉使被截杀十分敏感,当年苏武滞留匈奴时,就曾对匈奴单于扬言:“南越杀汉使者,屠为九郡;宛王杀汉使者,头悬北阙;朝鲜杀汉使者,即时诛灭。独匈奴未耳。”
苏武最初打算z.sha,便是欲令两国相攻,匈奴之祸从他而始。卫律匆忙将苏武救下,也是担心真引发战争。
而现在,呼韩邪正想利用这点!血淋淋汉使人头扔到面前,让康居王解释不清。
再者,当年汉使者傅介子在龟兹国时,也袭击单于使者,将其击杀。你做得初,便做得十五,今天就让汉人也尝尝这种滋味。
他让两位百骑长立刻去转告部属们,喂饱战马,披挂皮甲,携带弓刀兵器,入夜后胁迫康居王子带路,呼韩邪承诺匈奴众甲骑道:
“汉使者确来康居。”
呼韩邪吓唬是有效,抱阗猝不及防面露惊骇,在呼韩邪逼问下,将事情五十说出来。
“来是都护丞冯奉世,为其引荐是苏薤城粟特商贾史伯刀。”
这让呼韩邪更加忧心,康居过去百年之所以东羁事于匈奴,是因为右贤王兵强马壮,随时可以带着坚昆、呼揭,越过乌孙惩罚康居。
可如今右部几乎被打残,匈奴无暇西顾,反倒是汉军占据北庭,随时可以西向进兵,康居虽是大国,但仍是欺软怕硬。
再厉害,短时间内也奈何不得。
只是昔日持单于书横行无阻匈奴使者,如今却要用众弱抗强之说劝康居王相助,只让呼韩邪深感耻辱。
好在,呼韩邪妻家是康居、乌孙间乌禅幕部,所以他会说康居话。来到康居后,康居王款待于他,所行礼节恭敬,又派王子名为“抱阗”者陪着呼韩邪,处处悉心周到。
可这几日,呼韩邪却察觉不对劲。
康居王虽然口头答应帮助乌就屠,让数万部众留在冬牧场,迟迟不转场北上,但却按兵不动,似乎还在观察局势。
“只
现在局面上汉占优势,汉使者向能言善辩,再加上粟特人已做任弘狗,以利益诱惑康居王话,呼韩邪没信心说得过他们。
呼韩邪将这些事与跟他而来两位百骑长说,叹息道:“也难怪汉使者才来几天,康居王对礼数恭敬就大不如前,旦康居王被汉使者说服,定会先围杀们,抓捕起来斩头颅送回汉地,骸骨喂野狗,就再也不能回到祁连神脚边。”
两位百骑长急红眼,朝呼韩邪拜道:“现在境地危急,是死是活都听从王子吩咐!”
“好!”
呼韩邪乘着酒气道:“汉使营地就在部落南侧,距离吾等马行半天距离,人数不过五十多,而们有两百余骑,若能乘夜袭击,将汉使者杀死,康居王就不得不与汉军开战!”
算起来,呼韩邪已经三天没被康居王召见,每每请见,都被搪塞说康居王去远方狩猎去,这让呼韩邪心生担忧。
“莫非是汉使者来到康居?使得康居王犹豫不知该顺从于哪边?”
会遣使不止己方,如此想着,等到胡旋舞跳完,康居王子抱阗再度举着角杯来向呼韩邪敬酒时,呼韩邪便饮而尽,等二人都酒酣时,忽然问道:
“汉使者来康居已有好几天,如今安在,胡旋舞可请他们看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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