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接过任弘酒,饮而尽,哈哈大笑道:
“至于道远,自悬泉置中相识已快十年,你直如吾子般贴心……”
啥?
任弘愣,这关系错吧,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做义父?
但重要是下句话。
……
而另边,赵充国、傅介子则向北而行,路过茂陵时,右扶风任弘置酒送之。
面对任弘相送,赵充国满饮其酒,却阻止任弘欲与其密谈打算,只笑道:“为将者只管奉天子之命,征战于沙场,不该想太多,道远不必多言,老夫知之。离开这个是非地,挺好。”
赵塘主是明白人啊,或许杜延年急流勇退,已经给他们这些霍光故吏提个醒吧。
而轮到傅介子时,他仍阴沉着脸,惦记着昨日任弘递来密信,和更多靠自己打拼,身上霍氏印记较浅赵充国不同,霍光于傅介子有知遇之恩,当初他还曾为霍光抬棺。
他亦是要在那会前往云中,这是霍禹捞战功难得机会,光是“大司马左将军”霍禹仍不太满意,他希望至少能到“卫将军”,名正言顺掌握南北军,与张安世平起平坐,为日后做大将军做准备。
天子待霍家太过优渥,加上太皇太后、皇后在,他们并不觉得自己家最能打仗范明友离开长安会出什事,即便任弘有所动作,还有任宣控制北军诸校在,何惧之有?
若是霍禹知道他母亲打算做事,恐怕就不会这想。
七月初这天,天子亲自与赵充国、范明友二将授斧钺,仪式不必多言,而后还要分虎符。
汉家制度,材官、骑士、非虎符不得辄发。鎏金虎符剖为二,右在天子,左在将军,凡需要调动军队超过五十人以上者,君王都会派人持右符去前线,与将军手中左符符合,将军才能出兵。
傅介子在耳边,对他说道:
“道远,不论如何,老夫和在楼兰、赤谷样,信你!”
如今终于到这天,老傅心里恐怕不会好受。
“傅公还相信弘?”任弘上前敬酒,态度诚恳,他相信傅介子会做出正确抉择。
快五十岁傅介子沉吟良久,才叹息道:
“大将军于有知遇之恩,士当为知己者死。”
“但介子,终究是大汉臣子,唯天子之命是从。”
所以若没有皇帝右符,将军左符就是个废物。
“连偷都不用偷!”
任弘得知范明友以及离开长安后,对将份密诏塞入怀中,要带着众壮士紧随其后东行韩敢当,以及负责智谋担当杨恽道:
“长安七月中旬时动手,卸除霍氏兵权,至于奉诏配合河南太守魏相,解除度辽将军兵权而归重任,就交给二位!”
切都会如他和刘询计划那般进行,只要不出意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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