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说?因为连任胜自己也云里雾里,今晚太奇怪,先是史高与掖庭户令密会双双烧死,而后戴长乐又逾墙犯禁,皇帝留在未央亲信接二连三出事。
霍皇后和冯子都都很惶恐,只说戴长乐秽乱后宫又欲行刺皇帝云云,北军使者任宣也紧张兮兮,逼问皇后和冯子都后,满脸黑线地赶往霍府,让任胜和未央宫赵平等人等他消息,只留下这句话。
“出大事,今夜若是不慎,霍氏将族!二位把未央、建章看紧些,只飞鸟都勿要放走!”
所以皇帝有召,任胜本是不想去,但又怕就此犯欺君之罪,只想着过去虚与委蛇,起码这夜安抚好天子。
任胜想个谎言:“就说是有人冒名废帝刘贺至东阙,引发城中喧哗,又有贺党内
“置酒。”
刘询下命令,又唤金安上近前:“子侯,可愿为朕再做事?”
“臣自当尽力!”
刘询抬起头,看向黑洞洞夜,仿若又回到在王奉光家门前,剑横于膝上时光,以及当日同任弘对话,没办法啊,本该挥舞天子剑他,今日又要用用“庶人剑”!
“替朕召羽林监,任胜来见!”
“陛下,建章北门已为北军步兵校尉封死,臣纵持天子节杖也不得进出。”
夜漏尚余十刻,距离平旦尚早,新阳侯辛庆忌拜在刘询面前,他手里拿着,是皇帝虎符,小小枚,装在任弘当年送刘询锦囊袋里,要去茂陵送给任弘,告知西安侯事情有变,让他立刻举事。
这是二人之间信物。
只可惜迟步,因为隔壁戴长乐翻墙被霍氏擒住事,北军使者任宣大为警觉,立刻让人来通知羽林监任胜,封锁建章宫,又列步兵营于宫外。
曾随西安侯驰骋西域,斩乌禅幕和匈奴小王辛庆忌,自然没将拦门步兵营放在眼里,换平日直接纵马冲杀而出即可,但考虑着不能陷天子于险境,堪堪忍住。
……
“陛下当真不知史高已死之事?”任胜最担心此事,bao露,而金安上是唯知情者。
金安上道:“确实不知,不然那史高之子史丹,岂不是要在建章宫中哭嚎不已?”
“只是眼下侍从持节而出居然被阻拦,陛下勃然大怒,羽林监,究竟出何事?”
作为金赏堂弟,金安上也是“自家人”,常随金赏出入霍府,与任胜自是熟识,派他来召,任胜未疑有他,但说起未央那边事,却又摇头不言。
而金安上也缠着皇帝鞶带回来:“去未央宫飞阁辇道,也为任胜带着羽林卫阻断,哪怕是臣也回不去。”
“看来又出意外。”他们并不知道戴长乐之事。
刘询倒是不慌,他端坐于殿内席上,看眼左右十多名亲随侍从,有刘德儿子刘安民,也有外祖母家亲戚,史高之子,年幼而形貌俊丽史丹。已经跟着练好几个月角抵少年们身形矫捷,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皇帝,仿佛愿意为他去死!这个教侍从角抵主意,还是西安侯提。
而殿外,则是人众数百羽林卫,多是霍氏亲戚河东子弟,再往外,宫墙之外,则是上千名北军步兵营兵卒。
刘询遂下决心,暗道:“西安侯,果然如你所言,计划赶不上变化啊,事到如今,你,只能各自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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