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军已经准备像周勃平诸吕那样,去狠狠割波南军人头充功,虽然同是皇帝看门人,但两军积怨颇深,相互嫌弃唾骂百多年,嘴巴上都恨不得对方早点完蛋。
可南军这次也学聪明多,卫尉赵平在金马门投降,将兵权交给光禄勋金赏,金赏便带着全体反正未央郎卫、卫士们,在前殿附近迎接天子御驾,还顺带告诉他个好消息。
“陛下,叛党之首霍禹,已在尚冠里中被龙额候、丞相、苏公等人擒!”
刘询先是愣,大概是没想到大舅哥这菜,旋即拊掌大笑。
“果是忠良盈朝!”
当初,卫太子有卫皇后支持,手下主要靠是南军长乐宫卫士,但调北军驻长安诸营加入计划因任安不从而被打乱,长水和宣曲两地胡骑也不响应,只好遣使者矫制赦长安中都官囚徒,又驱四市人凡数万众,从东往西打。
而孝武皇帝回到城西建章宫,诏发三辅近县兵,及长水和宣曲两胡骑平乱,从西往东打。
双方主要战场便是位于中间未央宫以及横门大街,合战五日,血流入沟中。
“那夜,未央宫里,全是血!”老张贺最后如此讲述,久久不愿再说话。
父子反目,同室操戈,无数人梦想葬送在那个血淋淋夜晚,无数人像刘询样,成孤儿,就因为地里埋着小小巫蛊?
,他跟妻子关系还挺不错,还生儿女,但……
“古人云,人尽夫也,父而已……”
金赏抚着旁鎏金铜马道:“送你句悟出话吧,人尽可妻,家族唯而已!”
“圣天子在建章,而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西安侯在外,已挥师南下,霍氏仓促举事,根本成不,赵兄,是带着南军再站错次队,在未央宫厮杀得血流成河然后满族受诛随霍氏起灰飞烟灭,还是听弟言,全凭你!”
赵平犹豫没有持续多久,当未央宫以西飞阁辇道方向传来阵阵“皇帝万岁”声响后,南军开始乱起来。
说着让金安上过来,当着金赏面称赞其堂弟通,赐给他鞶带不必收回,又另赐给金赏条玉带,并当众称他为:
“金将军!
此刻坐在六骏牵引,无数将士簇拥马车上,刘询低头,似乎都能看到地上砖缝里渗出来浓郁鲜血,敌人,友人,都混在起,但眨眼,却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可疑斑驳印记。
“那样事,大汉绝不能再重蹈!”
今日,刘询恰好站在孝武位置上,从建章宫出发,王者归来。而经历,亦是场“不流血”平叛。
“太子反尚不附太子,何况是‘霍氏反’?”
刘询叹口气,看向车侧,霍山已被擒获,由虎贲营、步兵营那群急于证明自己忠臣北军士兵,推攮着走在天子法驾旁。
眼看局面不可收拾,赵平毫不犹豫,便解下自己佩剑,连带兵符,双手奉至金赏面前。
“赵平愿随光禄勋倒戈,今日未央宫中,不会流滴血!”
……
刘询年满十六岁那天,觉得他已经长大到应该知晓些事老张贺,告诉他关于巫蛊之祸事。
其实刘询早已在溜出宫行走民间那些年里,多多少少听过些,但那些街头巷尾传说,远不如张贺这旋涡中心亲历者说来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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