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臣可以如此,人师不可,教出来人君若也轻佻,那就糟。
你看大司马卫将军任弘,就是个脸正经人,待君有礼有节,不卑不亢,跟轻佻完全沾不上边。外表方正,内心圆润,如此才能给皇太子做榜样,当个好老师。
被皇帝贴标签后,张敞人生也有小小偏差,没做成太子少傅,最后被天子除为“蜀郡太守”。
虽然和豫章相同等秩禄,但地位却要高出不少,来不再是左官,二来蜀郡乃是大郡。
等到张敞出宫后,本打算去尚冠里与老友任弘、杨恽聚,但没想到,人刚出金马门,就被中书令弘恭追上来,塞给张敞道皇帝追加手诏,也不宣读,只让他自己看。
两年,就被召回来,所以眼下言语看似谦虚,实际上是在对皇帝说:“陛下你若不召臣回,臣能在豫章做下更大政绩。”
就像杨恽猜测那样,皇帝没有撤销豫章国,眼下只是在犹豫,现在是否还有必要让次子、三子去南方受苦?
刘询出生不久就成孤儿,纵不能像爱太子那样爱二子、三子,也想尽到父亲职责。即便要封王于南方,之国也得等他们成年,在此之前让国相、内史管着就行,刘询不希望儿子们年纪小小又得离开父母。
至于张敞,刘询其实是存补偿心理,张敞也算太子豫章潜邸之臣,他本就博学,又有能力,或可让其做“太子少傅”,协助苏武教育太子?
但又有点不放心,因为扬州刺史曾弹劾张敞,说他“无威仪”,身为豫章国相,在南昌城里却因为嫌热,只穿着短衣办公,出门时使御吏驱迁,自己则手拿着便扇拍马,有损大汉二千石形象。
“制诏蜀郡太守,其谨备盗贼,察往来过客,毋下所赐书!”
就是看完既毁,不准泄露意思,这手诏很不寻常,张敞在车内读罢后,聪明他想到被软禁在蜀郡严道那位,顿时明白刘询没说出来言下之意。
“替朕,去看看废帝刘贺!”
眼下张敞述政完毕,刘询便笑着道:“朕听说,张卿在家中,会亲给汝妻画眉?长安中传张豫章眉怃,可有此事?”
这是公开秘密,张敞愣,旋即笑道:“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
陛下你开什玩笑?夫妻在闺房里干那些事,可比画个眉毛过分多!
“好个张子高。”
话语诙谐,刘询听罢哈哈大笑起来,深以为然,虽爱张敞机灵和能力,但若做太子少傅话,又嫌他太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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