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对素来多智儿子呼韩邪十分欣赏,这次呼韩邪主动请求跟着刑未央去汉朝打探虚实,更是需要勇气,毕竟两边相互扣留使者是常事。
大单于拍着手让他们入席:“就知道,郝宿王和左贤王定能带回好消息!”
虚闾权渠单于刚得知汉朝撤塞外受降城之兵,以为这是二人功劳。
郝宿王刑未央有些忐忑,倒是呼韩邪机智,先吹嘘通他们入汉取得成果,诸如汉朝主动撤走外城之兵,改年号为“竟宁”,意为边境安宁,应是诚心偃兵。
末,才由刑未央结结巴巴地提汉朝拒绝和亲,想要和平,只有个条件:大单于明年入朝称藩。
有不少从西域迁来人口,比如呼韩邪妻家乌禅幕部,还是沦为种族奴隶阿恶国人,他们加入匈奴大部落联盟后,也带来自己信仰和崇拜,不足为奇。
“有大夏人自称弥兰陀沙门,正行走各地,每至处便替诸长管教奴隶,说是弘扬佛法,离开时留下佛像。说来也奇,那些奴隶拜过佛像后,便老实很多。”
佛法教义对匈奴上层毫无吸引力,对底层奴隶,以及挣扎在饥荒线牧民来说,却是心灵鸡汤——此生注定无望,唯求来世。再加上那罽宾小沙门弥兰陀自己就做过奴隶,佛法遂在奴隶群里中立足,他们那简陋食物,多符合佛门五戒啊。
呼韩邪并未太关心这“佛法”,也不知那弥兰陀在匈奴徒步传教走到何处,只继续匆匆北上,抵达匈奴祭天圣地茏城,虚闾权渠单于已移营至此,为五月份大会茏城做准备。
虽名曰城,其实只是圈围绕祭天地大帐,祭祀地方位于山顶,山脚下堆石块以造坛,并常于其上丛立柳枝,虽然离五月还早,但已经有些部落抵达这儿,供奉马牛羊牺牲,绕其周匝数圈,祭天神地祗,祈愿民众幸福、牲畜兴旺、病魔远离等,而后通常进行赛马、角抵等以娱众神。
虚闾权渠单于脸,下子就垮。
漠北之战后,汉朝自以为战胜匈奴,就屡屡试图让单于臣服,汉武帝曾亲至朔方巡边,勒兵十八万骑,而使使者告知单于,让他早早南面向汉称臣、子……
匈奴想跟汉继续做兄弟,大不汉为兄匈奴为弟,可汉朝却想做匈奴父亲!
这显然没法谈,但当时汉已灭两越,吞并朝鲜,又西通月氏、大夏,以翁主妻乌孙王,以分匈奴西方之援。乌维单于自知不敌,只能卑辞好言请求和亲,假意说要
最初茏城位置偏南,被卫青烧毁,成就他威名,此如今移至漠北,元霆年战争里,三路汉军皆不曾至。
匈奴人将那视为祁连神和祖先保佑,祭祀更加勤奋,甚至用上人牲。
等呼韩邪进入大单于金帐时,发现他异母兄长,被父亲封为“左谷蠡王”,重新征服丁零呼屠吾斯(郅支)也在里面,正畅饮说笑,反倒是刑未央和呼韩邪进来后,欢声笑语便停止。
郅支看着呼韩邪,目光不善,过去兄弟二人竞争之余还算和睦,但随着虚闾权渠单于立,战功卓著郅支却没得到左贤王位置,心中是略有不满。
虚闾权渠单于四旬上下年纪,头戴绿松石镶嵌单于鹰冠——他不但继承异母兄大单于之位,连带他诸多阏氏也并收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