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胡巫虽被卫太子烧死,但巫蛊之祸已成。
到后来,那个后来被金日磾通摔跤拿下重合侯马通,更曾捕获匈奴贵人,贵人披露件事。
“单于遗天子马裘,常使巫祝之!”
汉朝和匈奴也不是直打仗,而是谈谈打打,和谈时使者往来,都会互赠对方点礼物,汉朝给丝帛,匈奴则是良马和貂裘,马匹龟缚咒之,让汉朝皇帝骑上后摔死,貂裘里则缝块病鼠皮进去,希望皇帝染病虚弱早死。
如今,匈奴人竟故技重施!厌胜与胡巫之咒,在汉人看来,简直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但张安世还真眯眼假装辨认会,回答模棱两可,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于是继续往下传,因为见太医令十分提防小心,群臣也有些害怕,匈奴常闹鼠疫,这是他们有所耳闻。
大家都不敢确定,直到苏武面前。
“老夫当年被匈奴迁于北海,廪食不至,曾掘野鼠而食之,连鼠皮都嚼过。”苏武像是自嘲地如是说,看几眼,确定无疑。
“确实是鼠皮。”
至于是不是匈奴老鼠,谁看得出来。
使冒顿到月氏国为人质。冒顿前脚刚到月氏,而头曼单于便急击月氏。月氏王欲杀冒顿,亏得冒顿盗其善马,驰骋亡归。后来冒顿又以鸣镝射杀头曼,篡位为单于。”
“今日之事亦然,听闻,单于有长子名曰呼屠吾斯,击灭丁零之叛,为左谷蠡王,在左贤王南下后,掌管左地之政,此事要是匈奴单于欲废嫡立长,要就是呼屠吾斯欲谋害其兄所为!”
这猜测合情合理,而任弘又恰到好处地锤定音。
“诸公!请看这是何物!”
作为今日集议主持者之,他拍拍手,让人端着件貂裘走上来。
时间,群臣都开始往后退,离那病鼠皮远点。
当然,张安世心中也暗暗揣测,这些鼠皮,或许是任弘得天
任弘颔首:“这是缝在貂裘之中,以假乱真鼠皮!被少府和典属国搜检而出,几乎每件里,都暗暗缝张!”
群臣都严肃起来,这当然不是匈奴以次充好,而涉及到欺君和心怀叵测“厌胜之术”。
民间有传言,霍去病之死,便与胡巫厌胜之术有关系——匈奴听说汉军将要到来,派巫者在汉军所经过各条道上和水中预先埋下牛羊,用来诅咒汉军。
任弘更在长安街巷听过种阴谋论:巫蛊之祸是匈奴人策划。
因为汉武帝以江充和胡巫起查案,而这些胡巫多是降汉匈奴小王带来汉庭,汉武帝晚年求长生,方士们说东海蓬莱没戏,西王母也没来相会,便开始用越巫、胡巫另辟蹊径。
“此乃单于让左贤王献给陛下之马、裘之,确实是好貂啊,诸君再看,这又是何物!”
在任弘示意下,太医令小心翼翼,戴着布手套,脸上蒙着巾,将貂裘翻过来,将其裁剪开来,找会后,将缝在起皮革拿下块,放在木盘上给群臣过目,却见这皮子颜色不像貂,反而像是……
“鼠皮!”
任弘宣布答案,让太医令先端给张安世看:“大司马车骑将军,你看是也不是?”
问这老躺干嘛?张安世毕竟是张汤儿子,张汤小时候为洗刷衣服破洞冤屈,审问车裂小老鼠,家传绝学,张安世要说认不出来有点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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