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原属国说,是人为所放,至于为何偏挑这节点纵火与汉交恶?”
吴宗年笑道:“萧大夫不懂匈奴之性,真如豺狼般,子女不孝父母,父母亦对子女随时摒弃。昔日头曼单于有太子冒顿,后有爱阏氏,生少子,头曼欲废冒顿而立少子,乃
右贤王道:“小王曾听汉人谋士说过,与胡样,汉皇帝群臣战和不,此事可能是汉人主战派所为,或许便是那任弘阴谋!”
……
刚刚得到消息长安,群臣也在承明殿讨论此事,今日天子刘询特地不参加朝会,令两位大司马和丞相、御史大夫代为主持,让两派臣子不要有所顾虑,放开吵。
最先上场是小辈们,义成侯甘延寿成年后嗓门渐粗,有向韩敢当靠拢趋势,他大声道:“乃北地人,百年前,匈奴焚毁北地回中宫,孝文皇帝以此为奇耻大辱,赫然发愤,遂躬戎服,亲御鞍马,从六郡良家材力之士,驰射上林,讲习战陈,聚天下精兵,军于广武,顾问冯唐,与论将帅,欲亲征匈奴!”
“只可惜遇上济北王刘兴居反叛,此事遂罢。”
免左大且渠,他也意识到,匈奴内部反对和谈者数量庞大,他们固守着匈奴过去骄傲放不下,以为还能重复狐鹿姑单于胜汉军俘贰师辉煌。
故主战派,与以呼韩邪、右贤王为首主和派势同水火。
郅支这做还有个好处:叫呼韩邪被汉人扣留,不得归来。
过去几十年,两国互相扣押使者是常态,经常谈着谈着发生意外,汉匈关系跌入冰点,使者也就不用回,单于怒而悉留汉使,汉使留匈奴者前后十余辈,而匈奴使来汉,亦辄留之,非得人数相当才罢休。
郅支有极大嫌疑,故大单于审又审,但郅支都矢口否认,几要拔刀z.sha以示清白。大单于这才信他,又开始盯着主战诸小王万骑长个个问,他们也都撇清关系。
“今日匈奴再焚大汉之邑,毁受降城,可大汉,已非百年前大汉!”
“然也!”新阳侯、建章卫尉辛庆忌应和道。
“戎狄无信,孝惠、高后时遵而不违,匈奴寇盗不为衰止,而单于反以加骄倨。逮至孝文,与通关市,妻以汉女,增厚其赂,岁以千金,而匈奴数背约束,边境屡被其害。此则和则无益,已然之明效也,还是要以武折之!”
大汉确实是不再是百年前小受,起码反战者不敢像季布呵斥樊哙那样说:“辛庆忌、甘延寿可斩也。”
聪明人如魏相已经不说话,只有萧望之执拗地说道:“此事尚待查明,受降城已空,匈奴早不烧晚不烧,为何偏在左贤王入朝时烧之?或是天干物燥自己失火……”
问到最后虚闾权渠烦,大骂道:“难道还是汉人自己烧不成?”
右贤王出列道:“大单于,此事还真可能是汉人自为!”
和任弘丰富对垒经验能增加智商,右贤王给众长讲起在西域时吃过任弘亏,十年,十年来他走过路,基本就是任弘套路。
从楼兰城下不断让人出出进进空营,到铁门夜筑起雄关,再到离间计,最后是乌孙战争转战千里七战七捷,吴宗年背叛。
莫要因为近年任弘骁勇威名,而忘此人早先极善用计谋,而烧受降城这件事,真像他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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