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在此都是从各部征召来青壮男子,老弱妇孺已被迁徙至郅居水以北、以西地区,远离汉军锋芒,迁徙途中牛羊损失惨重,这个冬天必定很难熬。
眼下,虚闾权渠得知儿子郅支和右贤王传回消息,知道汉军分西、中、东三路入侵匈奴,西路进入右地,中、东两支大军现在可能已经度过大幕,目标直指单于庭!
是像漠北之战样,效仿伊稚斜单于,主动出击南下迎敌?
还是学他父亲狐鹿姑单于,陈大军于余吾水畔等待汉军抵达,赌他们不能按时汇合?
不,自己也只有十五六万骑,不可坐待汉军会师,非得各个击破才行。
神秘:“匈奴行踪虽然多变,但有点可以确定,匈奴主力定在其部众安置点附近以逸待劳。”
“这次和天汉四年时不同,大单于,你后方,可不定稳固啊。”
跟任弘在颓当城定密约不止是乌桓,还有对弓卢水流域垂涎三尺鲜卑。
绝幕后第三天,士卒已休整得差不多,而西边作为偏师张千秋也派人来禀报,说收到赵充国斥候书信。
任弘读罢笑道:“老将军说,单于庭见!”
稍作思索后,虚闾权渠宣布他计划,举起径路宝刀,看着金帐内二十四长道。
“不管汉人几条路来,只条路去!”
……
任弘和赵充国目标单于庭虽然经常移来移去,但大体范围是固定——必须在圣山姑衍山、狼居胥山附近,眼下匈奴虚闾权渠单于正召集部众会于余吾水上,此处距大戈壁汉军中、东两路大军,足足两千余里,起码个月路程。
这也意味着,匈奴有足够反应时间。
和荒芜大幕不同,匈奴核心区域其实片丰饶,姑衍山多松树,余吾水静静地蜿蜒流淌,牧场从山麓伸展开去。上个月,整个牧场上还芳草萋萋,缀满鲜花,进入七月中旬后,酷热风掠过草原,扫满地碧绿,整个草原顿时片枯黄。
除右部诸王留守燕然山以东防御北庭、乌孙可能攻击外,匈奴二十四长云集于单于庭,没有军臣、伊稚斜单于极盛时三四十万骑,如今举国青壮不过二十余万,五万骑在右部,单于和左谷蠡王郅支手中只有十五万骑,与两路汉军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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