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从打探到消息看,赵充国兵多,任弘兵少,应挑能以众凌寡路。
此言出,反对人就多,曾在右部吃过任弘亏几个小王嚷嚷道:“右大将,赵充国不好打,那任弘难道就好打?先单于亲自领兵,都没讨到好处!”
达坂塞之战前,单于庭和左部还可以说屡败于任弘人右部都是废物,可在壶衍鞮单于损兵折将铩羽而归后,这话便不好再提,在匈奴人印象中,任弘用兵风格刚猛迅捷如虎,又计谋多端似狐,形态多变,很不好对付。
也就年轻左谷蠡王郅支不服,嘟囔道:“那是因为汉人躲在城塞中,如今却是以草原为战场,倒希望能与任弘战,堂堂正正交锋!”
通讨论下来,发现赵、任两军都是硬茬,绝不是公孙敖那种庸将能比,执政大臣郝宿王刑未央更分析,认为不管打哪边,都有中计可能。
尽管虚闾权渠定下单于庭、左部主力十余万骑集中攻击路,以便各个击破战略,但究竟打谁,是赵充国还是任弘,单于庭金帐内,二十四长却吵开花。
“赵充国不能打。”
单于丈人,大阏氏之父右大将是帐内年纪最长人,他极力反对挑中路将八九万兵赵充国做对手。
“他就像根难啃硬骨头。”
“从且鞮侯单于时代开始,就是匈奴敌人,至今已三十年。”
“如集中大军去打赵充国,东路任弘就会乘机北上抵达狼居胥,弓卢水(克鲁伦河)下游,鲜卑人近来有些异样动作,和向汉军提供牛羊食物乌桓样,也想跟着汉军劫帐落。”
他们唯恐短时间内啃不下赵充国坚军,使得东路任弘长驱直入,侵害圣地,甚至勾结鲜卑,袭击分散在余吾水、郅居水上匈奴十万户部众。
而转而向东,先打任弘也有危险,此人善用骑兵,经常以少胜多。旦被任弘缠住,像余吾水之战那样打上十来天,中路赵充国再靠拢包抄过来,那匈奴就腹背受敌,不得不和汉军打场人数相当会战,那是大单于极力避免。
争吵夜,二十四长们仍未达成共识,原因很简单,匈奴如今是弱者,历史给弱者选择,往往极少。
虚闾权渠心中十分烦乱,只恨如今匈奴已衰,若有全盛时期
右大将回想起东天山之战,那个在汉军即将覆灭之际,带兵卒浴血而战,奋勇突围无名骑士,如今已成汉朝等名将。
赵充国虽大器晚成,却直与匈奴战斗,除擒捕西祁王之外,最著名当属八年前石漆河之役,打得右部损失惨重,右贤王夜遁。右大将也参与那战,对赵充国坚固如座山,任匈奴骑兵如何袭扰都岿然不动军阵印象深刻。
前年因霍光之死汉朝内斗,先单于发动十多万骑兵向汉塞开来,打算侵扰边境,到达时符奚庐山时,抓到汉人,听闻赵充国统领四万骑兵驻守五原、朔方,无隙可乘,匈奴遂引兵而去。
匈奴向欺软怕硬,景、武之际,李广驻扎陇西、北地、雁门、代郡、云中,匈奴都不太敢进犯。反而是韩安国任职上谷渔阳,屡屡侵塞,如入无人之境。闻其名而十万骑兵退走,这是对赵充国能力最大肯定。
如今这座山朝匈奴压来,不让也就算,岂能迎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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