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刻,本不是此战预设主战场右贤王部,右贤王屠耆堂尚不知道大单于疯狂计划,还以为自己只需要跟东进傅介子和乌孙人捉迷藏,牵制住他们即可。
这任务可不容易,小月氏被任弘徙至蒲类泽后,右部便失去西南角,而在汉人鼓励下,呼揭,这昔日匈奴猎犬也不断越过金微山东侵,右贤王只能勉强维持领地不失。
如今乌孙发动国中半数骑兵随傅介子东征,来势汹汹,右贤王只能慢慢退却,退到燕然山南麓匈奴河畔,与对方保持十天以上骑程。在被任弘折磨近十年,屡战屡败后,屠耆堂棱角都被磨平,他自保有余,却终究没有决胜负决心。
直到位汉使作为傅介子前驱,与数骑进入匈奴斥候巡视范围,被逮到右贤王面前。
看着这个朝自己下拜,行大礼后又奉上大汉皇帝国书汉使,右贤王眼中似乎在喷火,恨不得立刻砍此人头颅,将尸体喂给秃鹫和乌鸦,问候话语,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食已尽,马匹羸瘦,甚至出现内讧,无力北进。李广利引兵撤往西南方燕然山时,等待许久狐鹿姑单于主力十余万骑终于出现,鏖战数日,汉军疲惫加上军心不稳,遂全军覆没,李广利降。
伊稚斜和赵信漠北之谋,终于获得巨大成功,那场仗打回匈奴信心和尊严,加强大单于威信,让匈奴凝聚至今。
那战,被匈奴称为“燕然山神迹”,是存国之役,至今传唱在年长者歌中。
“姑衍、狼居胥无法庇护胡。”
“但燕然山可以!”
“真是多年不见!”
“吴先生!”
这是虚闾权渠笃信事,如今轮到他成为大单于,父亲狐鹿姑连郅居水以北帐落都舍得抛弃,为最终胜利,他放弃单于庭和两座圣山又算得什?
虚闾权渠好歹说服郅支,但看着儿子落寞而不甘背影,大单于终究没将刑未央劝服他那句话说出来。
“大单于,胡人为何崇尚强者?”
“因为,弱者没有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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