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路军,则负责堵死匈奴西蹿路,以求完胜,汉使吴宗年会对右贤王伐交伐谋。
可事情似乎没有按照他们剧本走,匈奴可不是羌人那种铁憨憨,能与汉军角逐数十年,先败后胜硬撑到今天,是战术上值得尊敬对手,他们也可能不按长安策划剧本走,而给汉军带来些惊喜……
大军继续向西方行进,前锋与赵充国派往北方斥候汇合,两边交换情报,才发现余吾水北并无匈奴帐落人畜,早已追随单于向西、向北撤离后,任弘看着西方,面色沉下去。
真是让人赞叹,匈奴人居然真能顶着放弃圣山和远迁损耗牺牲,做出让汉军最难受决定。
汉军在左地和单于庭扑个空,单于在哪里?究竟是隐藏主力开始在广袤达上百万平方公里草原上,跟汉军捉迷藏呢?还是欲向西迁徙,打算先击灭西路军?
抖动,无数鹿、羊、兔、狐在疯狂奔逃,然后被等在外面汉军网打尽,补充口粮。
匈奴腹地好似被任弘竖起根巨大火炬!数十里外都能看到光芒,但在汉军眼中,这便是场大型篝火联欢。
而到次日,火势没有丝毫减弱趋势,反而愈燃愈烈,今日风较小,升腾浓烟汇聚成座巨大蘑菇云,高千丈,遮蔽三分之天空,这下,即便在百里开外余吾水以北也能看到。
那些没有离开匈奴人,看着燃烧姑衍山,皆拜倒在地,痛哭流涕,起身后,便赶着牛羊,躲得更远。
这天,匈奴人天神死。
分明是秋日高照,但道稠密战争迷雾,似已笼罩在任弘面前,这场战争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接下来踏出每步都是未知,每个决定都是冒险,战争胜负,六万人生死,系于他令旗之上,如当年卫青、霍去病绝幕后面临处境。
这是前世今生尚未有过体验,沉重担子压在肩膀,身后是十几万双人和畜生目光凝聚,任弘头皮有点发麻,若换十年前初入行伍他,恐怕已慌得六神无主。
可如今西安侯,却只不动声色地伸手松松有点紧衣甲,尖着嗓子骂两个字。
“刺激(破音)!”
北海将军如同钻进嫂子腹中孙猴子,各种撒欢搅得匈奴大本营天翻地覆,阵仗可比卫青烧龙城、烧赵信城大多。
但让任弘失望是,本该徘徊在余吾水、郅居水匈奴主力,却没有被这激将法激怒,大单于挥师前来会战,赵汉儿和张千秋以偏师巡视百里开外,至余吾水,却只抓到些零星牧民,说单于大军二十多天前就往西方走。
甘延寿皱眉:“单于莫非是去寻找赵老将军中路军决战?”
是那就好,在长安料敌庙算时,大汉将军们吸取前几次战争汉军多路进击,却未能形成优势兵力,加上行动迟缓,失去作战突然性,给匈奴以充分准备时间,屡屡受挫或无功而返教训,只分三路。
两路齐头并进挺近单于庭,不管单于选择主攻哪边,都无法完全胜利,顶多相持,另路可以靠拢过来参加会战,也可以派遣轻骑驰入余吾水以北,摧毁匈奴无青壮保护部落辎重,让前线单于大军士气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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