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次日,大骂右贤王晚上虚闾权渠便清醒过来,知道在出这样意外后,匈奴已经没有退路。
“若放弃过谷,向南或向北绕过燕然山,要多走近十天路程,西路汉军与乌孙定会紧紧跟着,袭帐落,拖到汉军主力抵达。”
调头就更不行,样是三路夹击。
虚闾权渠发现,刑未央那乍看极佳倡议,因右贤王背叛,使匈奴彻底掉进坑里。
唯今
而友军又要多久能到?
五天,十天?半个月?
西路军孤军深入,与赵充国任弘暂时联络不上,不管事先准备再充分,草原上也难免陷入不知敌、不知己情形里,打起来时,很多时候不是看谁打得好,而是看谁犯错更多。
“还是要做好决死战准备啊。”合议时奚充国如此提议,但不同于铁门关外那条窄窄遮留谷,燕然山隘口宽达二十余里,匈奴人是可以展开阵势进攻,汉军不过五六千,靠四五万乌孙、小月氏顶住十余万匈奴人硬撼,别说右大将和狼何没信心,傅介子对他们也没信心。
“如果有座城就好。”孙千万如是说,轻侠军善守,若能像赤谷城之役、达坂塞之役那样据城而守,挡住正面,而乌孙、小月氏游弋在左右辅之,打起来也多几分把握。
月氏王狼何所率,说好听点是义从骑,说难听点是仆从国兵,都不太靠得住。
狼何得知匈奴主力提前抵达,已生退缩之心,派人来劝傅介子暂退,乌孙右大将军虽没明说,但也有此意。
在野战中面对匈奴,还是被逼到绝境单于主力,乌孙人和小月氏都有些畏惧。
但傅介子却坚决不退,对众校尉道:“元狩四年,世宗皇帝以敢力战深入之士皆属骠骑,使出代郡当单于,长平烈侯作为偏师出定襄,然偏偏是他遇上伊稚斜主力,方有漠北之役单于遁逃。今亦将西域偏师,却遇单于,是天降大任于吾,命也乎?”
他立刻让人将斥候遭遇战中俘获匈奴人捉来,让郑吉去“无意间”透露右贤王已降汉,汉军有十余万大军在隘口后,再放匈奴人离开。
但临工磨刀晚点,他们顶多弄点扎营时放虎落,挖条沟堑,这隘口附近燕山然光秃秃,连砍树都没地方去,夯土筑墙就更来不及,如今是秋后八月,天气尚热,想重复任弘夜成城奇迹也不可能。
众人正寻思时,来访冯嫽却灵机动,让人掀开营帐,指着外头为大军运送辎重西域仆从兵们和那几千峰骆驼笑道:
“谁说没有城?”
……
或许不是本人使用没特殊加持,傅介子用任弘擅长疑兵之计,只骗得虚闾权渠单于迟疑天。
郑吉笑道:“这不是西安侯常用虚张声势,义阳侯怎也学到?”
“现在是。”傅介子倒是点不客气,他让乌孙、小月氏骑从在马尾巴上栓树叶,在燕然山西麓到处跑,营造大军抵达架势。
傅介子想逼匈奴人知难而退,沿着燕然山向北撤,如此汉军便能衔尾而击,乌孙、月氏袭扰其辎重拖慢单于速度,拖到赵充国任弘赶到,便可以打场歼灭匈奴大会战!
可燕然山不算高,除不能走大队人马外,对方小部队斥候骑着马,都轻松可以翻过来侦查敌情,这计能瞒多久?
天,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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