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右贤王未降,义阳侯之军尚在金微山以东,与右部对峙。”
“若右贤王降,义阳侯之军应顺利抵达燕然山,正好撞上单于主力……”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最难是在不知敌情况下,还能做出正确选择,般将领可扛不住这巨大压力,赵充国麾下校尉张彭祖继承他父亲张安世谨慎,提议道:“既然敌情不明,不可冒进,两位将军应暂时退回漠南为是。”
上次五将军北征,田顺、范明友两路皆是如此做,没找到匈奴人影子,就小心退却,虽然大军空出会被责罚,但若为匈奴所乘击败,那便是死罪,纵出钱赎免,也要丢官职爵位,何必呢?
般来说,完成出塞
“诸君。”
“这回,真得拼命!”
……
燕然山以东九百汉里外,在单于庭和蒲奴水扑个空两路大军汇合于余吾水以西(土拉河)草原上,任弘和赵充国交换情报后,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性。
进军路线靠西赵充国显然要比在姑衍山撒野任弘更解情况:“老夫派斥候追至西方两百里外安侯水上,仍不见胡虏大军,只逮到掉队牧民和牲畜,说单于主力已西行多日,算算日子,再慢也到燕然山隘口。”
,军心有些动摇,傅介子需要让在前方作战士卒回头时,眼就能看到他们将军!
将为三军胆,朝不保夕战场上,除大将,谁还能给予士兵们勇气呢?
他也没耽误正事,点诸校尉,安排他们作战事宜,请小月氏人引弓还击,今日箭矢倒是不缺,直接从骆驼身上扎着“草”拔就行,让矮个郑吉带矛兵位于,身子长大擅长使弩,现在也没有骑兵可带着冲出去奚充国带着弩兵位于其后。
郑吉出个主意:“不如让士卒将箭矢弩矢沾地上骆驼粪,可使虏中箭后伤疮难愈,溃烂而亡!”
这点子够毒,傅介子同意,又让孙十万带着戈戟和刀盾兵准备匈奴冲入后混战——汉军弩矢虽猛,但这矮矮驼城不比险塞烽燧,能否挡住匈奴十万骑兵围攻还是个问题。
这趟西迁,匈奴是顶着沿途可能损失十之人,十四之畜牺牲上路,这位虚闾权渠大单于,非常人敢为也,确实较他那死鬼哥哥有魄力。
如此来,偏师西路军恐怕要面对单于主力,任弘心中不免多几分焦急,那边可都是他旧友袍泽,傅介子儿子傅敞更是连连请战,希望让他带着前锋先行。
“西方局势不清。”
任弘将他按下来,在与赵充国汇合后,老少二人在地图前细细分析如今形势。
“绝幕后,同边塞断绝音讯十余日,尚不知朝中派出使者,是否已劝降右贤王。”
咚咚咚!
话还没说完,外围就响起阵阵急促鼓点,紧接着响起,是震得脚板底能感受到大地颤动马蹄声。
单于大军已经缓缓压过来,分左右两队绕驼城,黑云蔽日。
看得出来匈奴人很着急,这是要四面八方进攻,鼓作气拿下他们节奏啊!归师勿遏,这次傅介子却是低估匈奴人,犯兵家大忌。
晃着身反光明光铠,傅介子独臂撑着佩刀起身,他不好作揖,便以刀身击打明光铠胸前圆护,金鳞叮当作响,义阳侯仿佛黑云绕城时,那唯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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