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任弘朝赵充国作揖:“将前往浚稽山路让给将军!素闻行军之事,进易退难,君为难,为易!就让弘带着儿郎们去燕然山逛圈以求心安吧。”他真很担心西路军。
赵充国乐,点着任弘道:“道远却是要去追斩单于首重危而行,而将南归休整为汝看后路之事交给老夫,果是欺老啊。”
个是履历丰富战功赫赫,却不服老老将军。位是认为自己最适合轻骑驰逐,也担忧傅介子与都护府众校尉卫青第二。
两人开始说起车轱辘话来,任弘说他兵少速快,赵充国就说他兵多马肥,二人开始争这进军燕然路,最后谁也说服不谁,赵充国索性拍案几:“也罢,你再说下去,恐延误军机,不如让天来定!”
“怎定……”任弘话音未尽,就看到赵充国在甲衣里掏啊掏,掏出枚五铢钱来,看着任弘笑道:“道远,选边罢。”
两千里目标即可,任弘已到狼居胥拜谒霍去病故迹,烧姑衍山示威,加上沿途击零散部落所斩上千级,勉强能跟天子交差。
至于西路军死活,那没办法,兄弟上山,各自努力。
不等任弘说话,张彭祖长兄,病恹恹张千秋便呵斥:“此役不同以往,三路大军互为犄角,配合作战,若因未见胡虏而退,致使义阳侯身陷重围而无人相救,岂不是要重蹈李陵之事?”
他知道任弘和傅介子关系,绝无见死不救之理,但张千秋骂完张彭祖后话语转,开始拿李广利几次冒进举例子,说敌情不明,贸然前进也不是办法,不如向西南方浚稽山靠拢,来汉军粮食将尽,去浚稽山可以休整几日,并与居延取得联络,知道右部是战是降。
那样会耽误很多天时,任弘摇头以为不妥,提议道:“不如军向西南抵达浚稽山附近,威慑右部,不论其是降是战,也护好回师归途。”
“赵将军你……兵者生死之事,不可不慎也,这样太儿戏。”任弘哭笑不得,刘询要是知道,怕是要气死。
可赵充国却不管,自顾自地道:“选有字那边。”
说着就将五铢钱高高抛起来,任弘抬头,发现它在帐顶下飞速翻滚发出轻微响声,然后笔直落下来,被赵充国接在左掌中,随着“啪”声,赵将军已有老年斑右手覆上去。
赵充国看上去很紧张,任弘从未在这位不动如山老将脸上见过如此表情,他轻轻抬起右掌,往里面看眼,神色
“另军继续向西,追击单于,以防万。纵义阳侯未与匈奴战于燕然,有人在浚稽山接应,也能从容而退。”
“道远此策可行。”
赵充国表示同意,那问题来,他们二人,谁进谁退呢?帐内诸位校尉跃跃欲试,如张千秋、张彭祖兄弟是想退,辛庆忌、甘延寿等人则是心求战,都跃跃欲试要大吵场。
但两位将军却把校尉们都赶出去,等到只剩他们二人时,赵充国笑着道:“道远应是知晓,老夫素来谦逊,以大局为重,不乐与人攀比,过去大将军让走东,绝不扬言欲走西,偏师就偏师,做好本分,不与人争。”
“赵将军乃国中长者也。”任弘如是说,赵充国立刻就接话:“既然乃长者,道远为晚辈,那这次进退,是否要让让老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