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秋,汝将冀州士卒结阵在前,段会宗,与屯骑营为中军前阵。”
“傅敞,汝
今日若想胜,就必须让匈奴人和汉军死磕到底,就得安定他们心。
除许诺赏赐牛羊金子外,虚闾权渠单于还做件事:将他鹰羽白纛,从随着可以拉着旗跑路车上移下来,插到地上固定!
这鹰羽白纛共三把,两面小分赐左右贤王,大则由单于亲自携带。干为坚固姑衍山铁松木,顶端为尺长镀金三叉铁矛,五叉象征着匈奴五座圣山祁连、姑衍、狼居胥、燕然、金山。矛头下端为圆盘,圆盘沿边固定单于庭银白公马鬃制成缨子,底座是坚固狼居胥花岗岩。
鹰羽白纛稳稳固定好后,虚闾权渠单于挥舞着径路刀,让匈奴二十四长和诸王们看到自己,告诉他们:
“祁连神见证,大单于白纛就立在这,绝不会退半步!”
远征漠北,但不管是在东天山还是余吾水、浚稽山、燕然山,匈奴哪怕顶着巨大伤亡,也统统赢下来,每场胜仗,都让匈奴重新凝聚力量,方能坚持至今。
十余年间,汉军将战场从河西引到西域,再到五将军出塞时漠南,最后是匈奴腹地,过去失败不要紧,不过被剥块皮,切掉块肉,折右臂,虽然也疼,但不致命。
但今日不同,任弘匕首已顶着大单于心脏,形势比漠北之战更严峻,若是败,匈奴帝国就会轰然瓦解。
这好不容易传下来祖业,可不能在自己手里丢。
虚闾权渠单于打起精神,回到郅居水北排兵布阵,燕然山隘口那战着实不该打,匈奴本已被逼到绝境爆发出士气,在次次失败进攻中衰竭,眼下他勒令诸部调头与汉军对阵,居然有几个部落听也不听,匆匆向北逃窜,这使得虚闾权渠单于能用兵只剩下七万骑。
……
对面任弘,亦抱着必胜决心,但汉军没有主动进攻,每多拖刻,就能让长途奔袭士卒和马匹恢复点体力。
更何况,麾下半数人马匹已无法作战,只能下来步战,任弘甚至故意在河边布置几千阵线看上去极其单薄西苑兵,重甲士隐在中间,无甲者故意在前,作为引诱匈奴人诱饵。
“王平,汝将幽州骑从为右翼。”
“甘延寿,汝将并州骑兵为左翼。”
但数量仍比汉军多,虽然装备不如对方,但他们眼下有个巨大优势——汉军长途奔袭,马力损耗极大,虚闾权渠单于看到,河流对岸,已经有半数汉军只能弃马步战,这是个好消息。
敌军在对岸停歇,是想抓紧时间给战马喂豆子,让骑士休憩片刻,不乘着对方疲敝时进攻,叫他们缓过气来就要陷入苦战,虚闾权渠单于并无必胜之心。
虚闾权渠单于直以为,匈奴并非不敌汉军,双方最大差距,在于作战决心,汉军每次出兵漠北,败则必亡,故士卒皆死战,而匈奴广袤,打不过逃就是,跑路向是数十年来左右贤王绝招,如此方能不被卫青霍去病逮住。
最糟糕是漠北之战时,战况不利之际,伊稚斜驱六骡及数百精锐,抛下大部队遁走,这极大损伤单于威信。
往后每次打仗,二十四长都时不时回头看眼大单于,生怕他又自己溜,如此心态,如何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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