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且鞮侯单于、狐鹿姑单于被称之中兴二主,屡屡受到怀念,常被人同老上、军臣相媲美原因:在那二十余年间,汉朝数次派遣大军
隆隆鼓点,尖锐号角与胡笳已响彻原野。
“希望大汉能赢。”
那个靠手汉式作揖救他们汉儿奴隶开始向佛祖祈求,这样就能跟着大军,回父亲口中富足安乐汉地,弥兰陀却摇摇头:“善男子不杀生,也不能祈求某方杀生更多。”
他悲悯地朝战阵合十,然后牵着匈孩童们,头也不回地朝山里走去,他无法像佛祖两次劝阻琉璃王不要进攻释迦族那样去劝任将军——更何况连佛祖最后也没成功,佛法虽强,却阻止不人们相互痛恨怨怒心,这都是前世业报因果啊。
弥兰陀能做,只是带着无辜之人,远离这恐怖地狱,和他与师傅在罽宾,在大夏,在身毒见到所有战争样。
弥兰陀抱着几个路捡来匈奴孩童,在被他传教后开始笃信佛法奴隶们簇拥下往西走,那是燕然山方向,地势越来越高,或能避开汉匈两军决战平原地带。
但他们不管如何走,似乎都躲不开战争铁蹄,汉匈主力十余万骑虽在郅居水畔对峙,但左右数十里范围内,到处都是游骑斥候,警惕对方以奇兵侧翼绕后,于是这广阔地带,就成斥候角逐疆场。
经常在奴隶们走着走着时,忽然就有数十汉骑冲杀过来,吓得众人再度跪地,而后才发现目标不是他们,而是树林里隐藏匈奴骑。偶尔有失去主人战马溜达到旁边,有人想去牵,却被弥兰陀阻止,步行奔逃,衣衫褴褛他们不值得汉匈斥候浪费箭矢,但骑上马后就可能被误判为目标。
在路上,弥兰陀救下个伤腿靠在棵树下汉军斥候,为他包好流血伤口,又拖来树叶遮盖以免他为匈奴人所杀,但百步之后,弥兰陀又救个奄奄息匈奴人。
他们走啊走,终于抵达燕然山脉附近,爬上座小丘,回过头,马平川郅居水平原览无遗,除弯曲壮丽河流外,还能瞧见汉匈两军对垒大场面。
“这场战争,不会有赢家。”
……
交战双方主将都是俗人,满心都是胜负输赢。
虚闾权渠单于看着大阏氏远去车队,心道:“这战,胡只能赢。”
若是输,就算他儿子能接替单于之位,漠北可能再没匈奴王庭。
这几乎是全骑兵交战,匈奴七八骑,汉军除去掉队人外四万余骑,毕竟五十里趋利者军半至,虽然说是步兵,但放在骑兵上也就打个对折。
双方十余万人将郅居水两岸铺开将近二十汉里阵线,匈奴仗着人数稍多,东方右翼越过河流,对汉军呈现半包围之势。
多壮丽幕啊,但在弥兰陀眼中,只看到两头伤痕累累疲倦野兽趴在河流边怒视对方。
经过两千里迁徙,还在燕然山隘口打场败仗匈奴士气低落,而离开燕然隘口后向北奔袭五百里汉军士气虽高,却累得够呛,驮马已全累得趴下,路不舍得骑战马也气喘吁吁。
哪怕身上没块好皮,哪怕累得站不起来,眼睛里却仍充满仇恨,谁也不愿向对方屈服,慢慢亮出獠牙,爪子已开始挥舞,试图各显神通分个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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