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为人儒雅随和,为将有气敢任,为帅时则敬重贤才,知人善任,更有多才多艺。曾手建立边塞风车磨坊,被众人视为奇观。又经常下巡铁官工坊,让工匠们为士卒打造制作新武器甲胄,并专门筹划专门针对匈奴战术阵法,让大军在云中日夜训练。
与几乎完人西安侯相比,傅敞自惭形秽,渐渐开始正视自己不足。
他带兵经验不如王平,智谋兵法不如张千秋,骑射知地形不如赵汉儿,力气勇猛不如甘延寿。就连年轻人锐气,甚至不如任弘身边那个因为打马球出彩而成为骑郎,被士卒们戏称为“击鞠校尉”段会宗。
傅敞也就弩射不错,车开得好,早年和父亲学手手搏——他不知道,任将军手搏很菜,这点上就不是他对手。
或是看在傅介子面子上,任弘对傅敞倒是很重视,将虎贲营也交给傅敞,让其带着四千名车、步兵专心练看似简单“却月之阵”。
“父亲,今日请看着儿。”
看着绕远路渡郅居水,已兜个大圈抵达汉军阵后,正加速杀来匈奴万骑之众,傅敞心中如此祷告。
傅敞身为傅介子长子,却远没有其父义阳侯那般光芒闪耀。
大汉有种“任子”制度,《任子令》规定,但凡官秩在二千石以上,任职满三年者,不问其子弟德才如何,都可获得郎选资格。举孝廉和地方小吏边关士卒要拼命才能得到机会,官二代却能轻松实现。套用后世句话就是……几代人“努力”,凭什输给你十年寒窗。
这些官二代良莠不全,优秀者如霍光、苏武、张安世、杜延年,差劲者长安也能揪出来堆,傅敞属于不上不下平庸之辈,为郎官数年直没什起色,后来做西苑八校之中“助军左校尉”,也不甚出众。
而今日,当初数月苦练终于派上用场!
傅敞带着两千车、步在任弘中军之后布下弧形阵,两头抱河,形似新月。虎贲营本有千人,三百多辆战车,数千里奔波损坏,只剩下百余乘武刚车至此,便成汉军壁垒。这武刚长二丈,阔丈四,车上蒙着牛皮,车外侧绑锋利长矛,内侧置大盾,遮蔽射来弓箭,是汉军对付匈奴利器。
虎贲营负责守车,他手下助军左校多是材官,三千人半数持大弩,戒备于车阵后!
匈奴人来到近处看到汉军又结壁垒防守就头疼,试探性地攻击阵后,四面俱至,欲内薄攻营。于是千弩俱发,其中还有
傅介子倒宽慰儿子:“为父十四岁从军,亦是先做小卒小吏,直到十多年前不惑之龄才得到大将军赏识提拔,立功绝域封侯,你才几岁?”
话虽如此,但他们这辈人,比如赵充国儿子赵卬,张千秋、苏通国,被人拿来相比不止是英勇父辈,还有那位如太白星般璀璨同龄人。
任弘横空出世,战功赫赫,让所有人努力都暗淡。
人家领先时代两千年知识和对历史先知先觉,凭什输给你区区几代人奋斗?
父亲常谈及任弘,为这个手发现栽培年轻人而骄傲,好像那才是他最优秀儿子。傅敞心里不是滋味,最初也和那赵卬样,对任弘有些嫉妒,直到他被选入东路军,在任弘麾下任事,这才明白,西安侯能冠绝同辈,绝非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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