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在原地继续与汉军交锋千骑长、百骑长们也渐渐明白过来,或在被汉军合围前调头就走,动作慢则被汉军左右翼和冀州兵困住,在绝望中哭嚎,做困兽之斗,却没有人选择投降——汉与匈奴交战,只接受战前成建制投降,却很少在战后留俘虏,任弘期待歼灭战,勉强达成。
虚闾权渠单于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大军,在后援抵达前夕忽然崩溃,只仰天而叹,却什都做不。似乎不管他逃、留还是向前奋进,都是样结果。
随着匈奴各部失去斗志开始逃离,抽出手来汉军朝这边围拢过来,单于已经失去逃生机会。
他只伸长脖子望向北方,离天黑还有会,郅支军队,依然没有影子。
身旁单于亲卫只剩下两位数,依靠胡杨林地形艰难死守,迟早会全部覆没,被护在身后虚闾权渠大单于知道,自己时间到。
让战车停下来。还不等他调整方向,赵汉儿已弃弓挥刀带属国骑杀过来,与欲保护单于亲卫们混战在起。
左骖死去右骖马受刀伤,已经无法逃出包围,大单于拒绝亲卫请求他乘坐马匹逃走请求,竟也加入战斗。从车上地面,他相信自己是苍天之子,有神庇护,手持径路刀,单于亲卫紧紧簇拥着他,所至之处,以难以形容速度挥舞手中刀,像是农夫收割庄稼般,而轻甲属国骑尸体也如同麦秆样铺满这片土地。
片刻之后,四面八方匈奴人就会聚拢过来支援他。
天黑之前,儿子援兵便能抵达,只要再坚持会。
而赵汉儿也明白这点,他们时间有限,只让属国骑上去缠斗,他自己则离开段距离,从背后取下支重箭,放在弦上,双腿踏着马镫,用步射姿态开弓,大拇指扳指扣弦猛拉,瞄准鏖战中大单于,在单于亲卫露出破绽之际,猛地射出!
他应该是匈奴立国以来,第个死在战场上大单于,也罢,虽然这恐怕又是桩匈奴国耻,但对他本人来说,战死,壮士所有也,虽死犹有威名!
单于穿着斯基泰式鳞甲,重箭狠狠嵌入腹部,痛得他跪倒在地,属国骑们高呼着压上来,单于亲卫拼死抵抗将其再度击退。
而就在这时,赵汉儿已派出数骑冲到被单于放弃战车旁,跳将上车,手里刀劈砍着无人保护鹰羽白纛,下又下。随着白纛像棵树般轰然倾倒,整个战场上,再望不到单于坐标匈奴人士气猛地跌落,连来援瓯脱王等都停下脚步,迟疑起来。
只可怜失去援军单于亲卫在属国骑围攻下越打越少,大单于捂着伤口退到片胡杨林前,他看到敌骑兵交错刀剑相接,望见汉军任弘主阵处,旗帜遮天蔽日敌众如云,飞箭交坠战士奋勇争先。
乘着白纛倒下,匈奴士气崩溃之际,汉军已破开正面两万须卜、呼衍部骑兵,冀州步卒踩着步伐,朝这边靠拢过来。
而匈奴人左右翼,也在甘延寿、王平打击下濒临解体,如同郅居水岸边那些被河水冲击许久土崖般忽然崩塌。从左日逐王到乌藉都尉,在听说白纛倒,单于死消息后,那股撑着他们苦战至今胆气和荣誉感便荡然无存,开始争先跑路,带着精锐向后退走,向没有汉军位置撒丫子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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